第26节(2/4)

见她脸忽然一沉，顾承忙笑着截断伙计话，“知了，我们尝尝就是。一共就我们两个人，三个菜一汤足矣。你挑最拿手的上罢，姑娘没什么忌，只别的太咸就好。”

“不能。”他摇摇，“不过你可以，其实再过几个月，你就可以除服了。”

她挑了挑眉，“那太太呢？就不算了么，她可是我亲认的娘，再说……”

不多一会儿功夫，菜便上齐，等人走了，她才又蹙着眉，嫌弃，“什么四大菜系，要我说，鲁菜就是两个特，看着黑乎乎，吃着咸乎乎，总之就是让人觉得。”

他笑笑，心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要是让沈寰排队等吃饭的位，她可一定没有那个耐心——她是最不耐烦等的，就好像他们一次见面时，她宁愿一掷千金也要提前拿到药材一样。

全是等着翻台来用饭的。要是本店的不好，能有那么多人愿意擎等着？且别说这些散客了，就是里吃惯了御膳的常千岁，家里开堂会的时候，都指名儿过我们家厨去帮手……”

他说了一声好，细嚼慢咽了一会。一时无话，耳听得外雨声住了，伸手推开一扇窗，看了看。正瞧见一对父女自车上来，父亲抱着三弦琴，女儿手里拿着牙板，在门和伙计笑谈了两句，便双双了正门。

她没说完，见他已笑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面说着，“不用事事都那么死板，放在心里就好。我还是那句话，活着的人比较重要。”

伙计放酒壶去，沈寰奇，“你能喝么？”

倏忽敲门声起，方才那名伙计又笑来，手里捧着一壶酒，冲顾承笑，“这是本店新的梨白，是用正宗济南府的漱玉泉酿制而成，不比京里的，是真正的甘甜清澈。您二位要不要来，和着楼的小调，最是应景合宜。”

顾承自是不肯饮酒，转看看沈寰，觉她目光中似有期待，于是吩咐，“放罢。”

正想着，楼的乐声已悠悠飘了上来。他凝神听了听，乐音似乎是三笑，不过唱词用的是苏白，听了半日，竟是一个字儿都没听懂。

“齐鲁是文明之地，怎么叫你说成这样。”他不理会她胡抨击，先夹了一只海参给她，“好不好，也要尝过才知。”

他摇笑笑，连哄带吓唬的劝她，“生不生财不知，但至少不生事儿。人家明面上不敢回嘴，说不准在暗报复你。回往你饭菜里吐，反正你也吃不来。”

说他还在孝期，不该听这些莺声燕语的乐曲，只是门在外，也只得随行就市，何况瞧着对面人的样，倒是颇有几分喜。

伙计得令，喜滋滋的去了。她看了他一，笑嗔起来，“嘛打断他，我又不是一粒爆炭，还能听见一个名字就炸开不成？”

吃过了方才受，海参酥，随即便化，没有一丝腥气，带鲜，余味还有的酱香。

这是说唱的清客，如今京师大馆里行边用饭，边听些小曲、戏文、鼓书，于是就生了清客这个行当。

见这俩人穿着孝服，这伙计也算是够没的，不过现如今人在单间，就是喝小酒，只要没人瞧见也不大要。

说得容易，

她倒一气，咋一通，想想也确实有恶心，嘴上虽没认输，心里到底也算认同了他的话。

一晃，他看见门前确凿排着不少人，正有一个斗笠的人打上来，看样也是要店用饭的。瞧形有些熟悉的觉，但又没见着正脸，一个转便消失于视线之外。

她不禁大赞起来，“还是不错的，你也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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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不好说，不过他没承认，笑着说不是，“我怕你嫌伙计啰嗦，给人家甩脸，到时候不来台的人还是我。”

她翻了一记白，“你就是烂好人派，对谁都和和气气的，难和气真能生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