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4/4)

救过来，不在这世上了。临去的时候有话代，请她善自珍重、孝敬父母，再择一门好亲事。总归是希望她能好好活着，您觉着这样可行么？”

这人连自己都敢咒，可见是铁了心。方济琛心一片冰凉，隔了许久，认命似的了，“看来您是真心不喜巧珍，可惜啊，我今儿又办坏了一件事……”

他言又止，顾承已大略猜到。站起来，脆，“令妹在楼？那恕我不便相见。”

方济琛连忙跟着起，伸手遥遥一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顾承看见上回见过的那小轿，正巧停在茶楼正门对面。

“您打这儿去，她就能瞧见。既然已说到这份上，您脆好人到底，自个儿让她断了念想得了。就当是我求您，发发慈悲，可千万别把她往绝路上……”

又要儿跑，又要儿不吃草，真是成心难为人。顾承不愿多看方济琛求告的模样，咬了咬牙，了一声好。转便楼，从大门走了去。

方巧珍这回不再遮遮掩掩，撩开帘，冲着他温婉的笑笑。他问好，唤她方姑娘，“我送您回去，您刚好些，不便在外待太久。”

她羞涩的一垂，“您都知了，怪难为的。那您原谅我二哥了么？”

他一晒，“原本就没怪罪过，何谈原谅？方姑娘说笑了。”

“那咱们走吧，您骑了么？还是陪我走着，恐怕会累着您。”

他应，“无妨，一共也没有多远的路。”

“是啊，不远。”她拖着的语调，尾音里有着意犹未尽的遗憾，“要是远就好了。”

这可真没法接话了，他稳了稳心绪，开始劝起来，“方姑娘的事儿，我听说了一些。老实说，我不太认同姑娘的法。既然知家里人是为自己着想，就不该那么任，拿他们最珍视的东西来要挟。且不说别人，就是母亲怀胎十月，其中艰辛业已难为外人，父母亲恩尚且还没报，怎么能轻言生死？方姑娘，说起来您之前那番举动，是不是有欠妥？”

类似的话不知听多少人说过，可从他嘴里说来，方巧珍就是觉得受教，着，“您说得都对，我确是任了，伤了父母亲人的心，是大大的不应该。可我当时也是急坏了，觉着他们得不对，是有心欺负您，我看不过才……”

“您要是为我打抱不平，那真不必了。”他不是一不动容，却只能冷静，“我说过，从来没因这事儿生您家人的气。”

“是真的？”她双眸弯弯，中藏着泪光，也不知是因动，还是因喜悦。

“是真的。”他望了她一，收回目光。“所以我还是那句话，珍重惜自己，就当是为人女应尽之义了。”

“我明白了。”她笑得温娈动人，颇有几分羞的姿态，“多谢您一番教诲，真不愧是在学里教书的。往后我是不是，也该叫您一声顾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