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4)

毒，不能让万岁爷再服用，得想法替换。太医院的酒饭袋没这个本事，就是有，我也不放心给他们办。里一向是人多杂，一个不小心，传到万岁爷耳朵里，非得气病了他不可。圣躬要，咱家冒不得这个险。”

“找你来就是为办这事儿，不光要换了万岁爷的仙丹，还要换得讲究，换得有助于龙康健。要是皇上日后百病不生，久久直到龙驭宾天，你就是国朝的功臣，是当世的药王，是青史里留名的良医。一言蔽之，这里绝少不了你的好。”

顾承脑转得飞快，原来常全义采办成药不过是个托词，最终目的竟然是为换掉皇帝的仙丹。他几乎立刻知，方才那番话里隐晦的一层义——太医院或者说禁当中，尚有没归顺常全义的人，那里并不是他能完全一手遮天的。

毕竟后还有皇后，有嫔御，更涉及外戚。每个人的立场，和最终的目的都不同。常全义很清楚他今生最大的靠山是皇帝，只有让皇帝安稳的活着，才能有自己威慑朝野的权势。

这是常全义的机会，也是他顾承的机会。没有踌躇，他一应了来，继而不失时机的表达自己想要一份应得的名与利。

常全义快的笑了，“年轻人不必急躁，该你的一样都少不了，好比个皇商，专为廷供奉。有了名儿，你往后的买卖自然不愁。况且帑充裕，三五年来，足够你跻成京里数一数二的富商。”

有求有应，互惠互利。顾承告辞去前，脸上带着满足的笑。目光停留在那副画上一瞬，便又匆匆垂双眸。

不必太过明显，只要对方瞧见他这一小动作，那就足以。

引路的臣比先前客气络了许多，一路有问有答。顾承像是随意与他攀谈，“千岁平日喜抚琴，连墙上挂的都是听琴图，真是别致，不知千岁是否也很中意徽宗皇帝别的画作？”

臣忖度他是想借机讨好千岁，于是来自己的话儿。这人既上，不如脆指一二，“北宋画派的东西，千岁爷收的可不只这一副，早就瞧得腻烦了，要不是为听琴二字对景，只怕也懒怠挂来。素日千岁倒是提过，北宋的名作里，清明上河图最是有趣儿，他老人家好些年前在武英殿见过一回，此后是念念不忘。只是可惜还没等他求万岁爷赏赐，就叫旁人先给截了胡。”

顾承佯装惊诧，“什么人敢抢千岁的心好？”

“可说呢，也不是什么要的人。”臣哂笑，“万岁爷唯一的兄弟，当今的忠王殿。那画是先帝爷赏赐给他的，为的是他的封地靠近昔日的汴梁城。”

“不过这会也都不得数了，瞅着，人家的封地就快搬回到京里来了。”

顾承不解，“亲王就藩一向在外埠，从来没有以京师为封地的，中贵人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