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3/4)

年底事多，顾承近来回家的时间经常很晚。他酒量不错，也极力避免喝得太多，但一晚上来，上难免沾染了七八糟的脂米分气和酒味儿。觉自己一污糟，他便不去打扰沈寰，只在自己屋里安静歇。

还没等睡着，轻盈的脚步声已至，她推门而，笑中带嗔，“回来了也不招呼一声，害我等了一晚上。”

他忙起，却被她，自己利利索索的脱了外衣，躺在他侧，不一会功夫就成了环抱他的姿势。

温的，像只小火炉，蹭着他的肩脊，难得有几分滴滴的味，“你这么个忙法，吃得消？我还备了醒酒汤和宵夜，估摸着你席上光顾着喝了，肯定没好好吃东西。”

真有贤妻的模样了，他心里说不尽的受用，翻个将她拥些，受岁月安好。要是能一直这么去，就是拿金山银山换，他也一不稀罕。

挲着她，他温声应，“也就这一阵了，很快就好，席上吃了些东西的。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又禁不住叮咛，“以后我再回来晚，千万别等。熬夜伤人，况且我也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她闷声说不好，“这么大的宅，就只有咱们两个，我不等你等谁？大不了明天晚起些就是了。”回眸在他脸上亲了一，眉微微一蹙，“你今儿熏香了？怎么有白檀味儿？”

“好灵的鼻。”他那翘的小鼻尖，一晒，“说起来又是笑话，前些日一药治好了吏侍郎太太的宿疾。她是江宁提督织造的亲妹，这会儿年关到了，那提督上京办差，拉着几个相熟的人作陪非要以示谢。不知谁告诉他，说我大约有些癖好，他也不糊，找了两个极清俊的男孩来，把我夹在中间，场面真是好不尴尬。我记得其中一个男孩儿，衣袖上有白檀香气，想必是他挨着我坐，时候了落的味。”

她听得兴致盎然，不忘打趣，“你这名声可真绝了，好端端的怎么让人传成了这样？你到底什么引人遐思的勾搭了？”

还能有什么，他到了年纪，有功名有家业，得又不赖，却是任媒人灿莲也依旧岿然不动，对娶亲毫不兴趣，这么一个人也难怪别人私底传言，实在是有违常理。

他刮着她的鼻，笑，“我哪儿还用什么，边总是跟着个英俊少年，成天儿同同的，别人难还会看不见？”叹了两叹，装着委屈，“看来我这辈的名声，注定都要折在你手里。”

想想也是，不过她就喜这样霸揽着他，笑了笑，追问，“那清俊小倌儿呢？不是说漂亮的人儿，带来让我瞧瞧，看是不是比你还俊俏。”

他着她，又呵她的，一面低低，“比我生得好多了，所以不敢给你过目，万一看上了，我不是作茧自缚。”

她在他手里被成一团，笑个不停，断断续续的问，“那你就忍心把人家打发了，真是不解风……”

他笑笑，“我给他们谋了个更合适的去，送到皇上跟前，有人欣赏各取所需，才算求仁得仁。”

她抚掌赞好，笑着，初时还想再夸他几句，想着他的话，脑里忽然间有些类似的念，也在这个时候冒了来。

虽不成形，却隐约有些廓。和皇帝有关，和忠王有关，也和她的仇人常全义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