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2/3)

“撑犁孤涂！”

“究竟会选赵充国，还是任弘？”

大单于左右是胡巫和老妪，她们拄着的雕拐杖，着狰狞的面，一边行走一边敲鼓舞蹈，节奏庄严的铃铛鼓乐有助于单于与祖先沟通。

“大单于，真的要抛弃圣山么？”

从邑之围后，骑战已不再是匈的优势，广袤的草原和能让汉军断粮绝的纵，才是他们最大的依仗！逃避虽然可耻，但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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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注视中，虚闾权渠骑上挂满金饰的骏驰至黑林金帐前，手中的径路刀锋利如芒草，但他所指的方向，是匈人未曾想到的。

他举起双手，大声：“祁连神和冒顿单于说，胡必胜！”

届时汉军想要再度远征，要走的路可比北上攻击单于远多了，匈退可取乌孙之地西迁，可收复单于和左地，战线将被无限延，他要像父辈狐鹿姑单于那样，最终将汉朝拖垮。

但单于的儿郅支仍无法接受父亲逃避汉军主力的事实，一向自傲，耻于向人弯曲膝盖的郅支，如今却跪在虚闾权渠面前哭泣。

匈众在郅居以北，靠近燕然山，可以派几个小王去将众一同迁徙，匈整移至右，就算赵充国、任弘追至，也是疲敝之师。若以远看，汉人西域、北大军已尽，只要将其歼灭在右地，来年完全可以西向收取北，让匈再度统治天山以北，并与康居联手夹击乌孙。

“向西，太落的方向，燕然山的方向！”

至于左地和单于，就留给扑了个空的汉军吧，等他们粮耗尽，最多靠鲜卑、丁零的牲畜和劫掠零星匈落撑到冬天，等大雪降，就只能悻悻而归。

单于已经跟着巫师，登山幽的窟中为匈祈福，汉人、鲜卑、乌桓、丁零隶们，被宰杀后剥掉，当成血淋淋的人牲挂满山，匈人的神也是嗜血的。

“既然赵充国、任弘皆不好对付，为何不向西离开单于，去和右贤王汇合，先对汉人西路军手呢？”

匈人可不知什么“国之将亡，听于神”的理，除了一些地区底层隶信仰动摇开始供奉“浮屠”外，其余皆保持着原始的萨满教信仰。

唯独刑未央已经知了答案。

无人知单于在山上聆听了神灵和祖先怎样的话语，当他回来时，整个人神都不一样了，虚闾权渠脸上还涂抹着祭祀时沾染的鲜血，从额一直画到嘴，发编成一的鞭。

据右贤王来报，汉人、乌孙的联军数万，已越过金山，与小月氏汇合，正在搜寻右主力，相较于中、东两军，西路军无疑最弱，汉军不过万余，其余皆是乌孙、小月氏义从骑。

他们中或有人会脱离大队遁走，甚至投降汉军，但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追随单于。草原天至无上，这是一百多年来的惯，是匈得以维持至今的向心力，绝非乌孙、乌桓那松散的制度能比拟。

“西南，还是东南。”

……

神灵和祖先的赐福预言很快就传开了，原本许久没有在与汉人战争中获胜而心存忐忑的匈人，得到了这庄重的赐福，便能像打了血般奋起。

不舍得草场，加以反对的万骑还不少，但要么被大单于亲自劝服，要么押金帐，以忤逆祁连神和祖先的罪名，砍了颅。质疑者们闭了嘴，默默跪拜去收拢众，准备这场前所未有的大迁徙。

若集结匈举国之力，近二十万骑四面八方围攻，先击走乌孙月氏，再在无险可守的草原上围攻区区万余汉卒，或可像击降李陵那样，一将其吃掉！

“大单于，这会死很多人，死很多牲畜，右地的草地没有东方丰饶，养不活十多万帐。”

他们呼草原天的名号，诸王和二十四们同时期盼大单于将神灵祖先的选择公之于众。

姑衍山，十数万张弓矢被举过，声音得东边百里外的狼居胥山似乎都能听到。

这便是刑未央给虚闾权渠的主意，用汉人的话说，柿捡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