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3/3)

郅支指着后的姑衍山：“冒顿大单于说过，对姑衍山和狼居胥山，每天早晨都要祭祀，每天都要祝祷！孙孙铭记不忘。”

明明可以为守护圣地，在山拼死一战，大不了将血撒在这片沃土上，他们怎能抛弃祖先发源之地呢？

虚闾权渠没有说话，只是面对太，把腰带挂在脖上，将毡帽托在手里，以另一只手捶，向姑衍山跪拜九次，洒祭拜并祝祷。

起时他告诉儿：“圣山不止两座，祁连和焉支也曾是圣山。”

“祁连”在匈语中是天的意思，祁连山才是他们的天山。

但为了生存，在这场百年大战里，匈放弃了很多，他们抛弃了祁连焉支，让六畜不繁息，使妇女无颜。他们抛弃了河南河西，甚至连漠南也随时可弃，只为了远离汉朝边境，让汉人攻击难度变大。

虚闾权渠说起他年幼时的经历。

“伊稚斜单于时，卫青烧了龙城赵信城，霍去病玷污过狼居胥和姑衍山，但匈最危险的时刻，却是狐鹿姑大单于在位第七年的那一战。”

当是时，贰师将军李广利先与匈卫律数千骑战于大戈边缘的夫羊句山，获得胜利，但因李广利妻坐巫蛊收系狱中，他想要立功赎罪，遂向北追击两千余里至匈单于安顿众的大后方郅居之。

那已算匈北境了，再往北就到丁零和苏武还在牧羊的北海，匈几乎被汉军了个对穿。

郅居之役，匈人为了保护帐落，拼死抵挡汉军，但还是小败。

“我那时候年幼，与兄弟都在郅居北躲藏，汉军斥候已经到了对岸，我甚至能看到他们燃的烟和黄的军旗。”

虚闾权渠忘不了那天他受到的恐惧，那几年，在汉军疯狂攻势，匈虽常获胜，但只要输一次，便随时可能灭亡。

好在汉军粮已尽，匹羸瘦，甚至现了讧，无力北。李广利引兵撤往西南方燕然山时，等待了许久的狐鹿姑单于主力十余万骑终于现，鏖战数日，汉军疲惫加上军心不稳，遂全军覆没，李广利降。

伊稚斜和赵信的漠北之谋，终于获得大成功，那场仗打回了匈的信心和尊严，加了大单于的威信，让匈凝聚至今。

那一战，被匈称为“燕然山神迹”，是存国之役，至今传唱在年者的歌中。

“姑衍、狼居胥无法庇护胡。”

“但燕然山可以！”

这是虚闾权渠笃信的事，如今到他成为大单于，父亲狐鹿姑连郅居以北的帐落都舍得抛弃，为了最终的胜利，他放弃单于和两座圣山又算得了什么？

虚闾权渠好歹说服了郅支，但看着儿落寞而不甘的背影，大单于终究没将刑未央劝服他的那句话说来。

“大单于，胡人为何崇尚者？”

“因为，弱者没有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