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 金轮法王(2/4)

梧桐指着在城中珈蓝寺里虔诚祭拜的张负罪：“张负罪这十年间有过三二女，患病夭折了四个，如今只剩一个独女。他本是杀虏不眨的一人，在最疼的儿女去世时却哭得

“夏天时又大病一场，还以为是见不到兄了。”

褚少孙又瞧见自己和梧桐的案几前摆满了，但张负罪的案几上却只有一小碗飘着绿菜叶的稻米粥，不由大奇，还以为是张负罪有恙没有胃，后来他才了缘由。

“张负罪过去可不是这般，那可是远近闻名的恶徒。”

任骠骑丝毫没有改变这制度的意思，反而承认和化，梧桐也很享受这待遇，昂着首大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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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见船舶靠岸，褚少孙等华服衣冠上岸，城的时候，毒人不需要提醒，就纷纷行礼。

可到了城中，遇上张负罪带着家人来相迎，却见他是个病恹恹的黄脸汉，别提当年多么骁勇好杀，如今都被病痛折磨得变了形，声音微弱，见了梧桐很是兴，竟然落泪来，握着他的手：

“本地浮屠较北方兴盛？”

看来这张家堡规矩还严格，在褚少孙的想象中，梧桐经常提起的张负罪，一定是个凶神恶煞，膀大腰圆的猛士，这得砍多少首级，立多大战功，才能当上城主啊。

褚少孙见除了屹立在远山丘上的城池外，毒河侧数十里，陂泽间有上千于此宅居，这些人多是首陀罗，以及更低贱的“贱民“，城都不能。信德地区一年两熟，如今是农闲，但他们依然在河中捕鱼和砍伐芦苇，没有歇息的机会，还光着脚不得穿鞋，吠舍和人刹帝利作为监工督促活。

听这意思，信的还不止一个？

梧桐摇了摇：“不然，和大汉荆扬丈夫早夭一样，这信德之地暑，现在快冬了还好，渐、酷暑、雨时、茂时这四个本地时令里，简直没法待。”

“淘玉工时，无缘无故，用石砸死过给吾等送饭的浮屠老沙门，打罽宾与乌弋山离时，跟着河中的赵都护屠过城，杀过俘。如今诸位关西侯中，却偏张负罪最笃信浮屠。”

“我已不杀生多年。”

梧桐笑：“吾等本就是淘玉工，背井离乡，有几个是念祖宗的，大多数人，往前数三代，就数不去了。不过信了浮屠的汉人，多住在信德，先生知是何缘由么？”

张负罪双手合十，满脸横里挤满了笑：“我信浮屠，吃素！”

“毒有九程度不同的礼节，低姓见姓必行大礼。骠骑将军与婆罗门约定，贱民见了震旦要五投地，首陀罗见了震旦要手膝踞地。吠舍要屈膝，刹帝利合掌平拱，婆罗门只需俯首示敬。”

只是少有麦、粟，主是稻米饭，褚少孙吃不惯，他是吃粟大的，来西域后勉接受了麦饼，稻饭是不得已才会选。

而骠骑将军手的医者又稀缺，尽陆续从中原连拐带骗地了些医生来，也在研制对抗疟疾等病的药，但实在是杯车薪。

……

二人嗟叹了一阵，又来见过褚少孙，听说他是骠骑将军的再传弟，学过左传，张负罪亦十分恭敬，丝毫没有瞧不起读书人的样。邀约城后，让人杀猪宰羊招待，宴飨比梧桐家还丰盛。

“但我听闻拜浮屠与祭祖宗相悖啊。”褚少孙对这教派了解不多，他在铁城时也去附近的浮屠寺——亦称珈蓝寺游览过，光就官来看，第一印象倒是比婆罗门寺好多了。

“惭愧。”

多是北方人的汉家移民此地后，常会土不服，每逢夏秋，这片土地也一直被疫病所笼罩。各各样的疾病夺去许多老兵的命，伤亡可比打仗大多了。

好，朗朗上，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