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记在心里的。”曹半安没说什么敷衍的话,“您说我辛苦了。小的却比不上老祖宗您万一。小的也就是会算账,便多用用功,能为您担待些,让您不至于背后无靠,便最好不过。”
傅元青其实早就知曹半安是可靠的人。
从他司礼监起,曹半安就一直安静的在他
侧,无论毁誉。
多年以来,与其说是上级,倒不若说是伙伴。
然而这许多年来,他也是第一次听曹半安说起这些,不免心底有些震撼。
沉默了一会儿,傅元青:“半安,待宝玺归还陛
后,我便致仕。司礼监还有
廷……就拜托你了。”
曹半安一怔,跪地:“老祖宗这话就别说了。曹半安没有半分僭越心思。”
“你误会了,我真心的。”傅元青叹了气,解释
,“以你
锐心思,早应该知
我在双修续命。”
曹半安叩,不回话,算是默认。
“……只是时间早晚问题。”傅元青糊说,“也只有托付给你,我才能放心。”
曹半安眶红了:“老祖宗……”
傅元青安抚的笑了笑:“左右这会儿也是无事,烦劳你去趟监里,若方泾还在,便让方泾把大荒玉经拿过来。我翻来看看。”
*
曹半安得了令,去了司礼监衙门。
去一看,方泾还在,听他的话,愣了一
:“老祖宗要看大荒玉经?”
“是。”曹半安看他神,“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也、也什么问题。”方泾,“就是这经啊,不在手边儿,在听涛居里搁着呢。之前也好好的啊,老祖宗
什么无端要看这个。”
曹半安扫视了一监里,问:“陈景人呢?”
“回去了啊。学我就安排人送回去了。”
曹半安不言语,在监里坐。
方泾看他莫名其妙:“曹哥,您不回值房伺候老祖宗,您坐这儿什么呀。”
“我等你回听涛居取大荒玉经。”
“……”方泾瞪他,颇有些张。
“怎么,有意见?”曹半安问,“老祖宗让你等陈景学后送陈景回去。如今陈景走了,你还在司礼监。打得什么鬼主意。”
方泾听完,觉劲儿顿时就松了。背后
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