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2/4)

现在要个人来，唯一的空位就只能是时宋那儿。

“去哪面？”

林朽手里了糖，糖在烟灰缸里画圈圈。

“随你便。”

千禧细数了对面工位上的烟酒保养品，光中华就有四条，酒她不认识，摞在一起少说值一万。她补来，不靠考试，靠人脉靠送礼，凭什么？

“我让你来，我让你了吗？”

*

主任“啪”一拍桌，起怒指她，“

屋里几人的视线都纷纷投过去。

音落，她扣了两声门直接去。

“法律没规定，社会规定的。”

如果千禧要造反，林乔一肯定摇旗呐喊，可千禧若真是去主任办公室的，真是去写检讨的，那林乔一就得想想了。

主任坐工位上，一手翻看着资料，一手握着双层透明保温杯，茶叶在里面着还没沉底，气熏了他镜一层雾。

林乔一可准时了，课间的铃一响，直接冲到尖刀班门，探个脑袋喊人。

“去一中啊。”

林乔一快步追上。

让林朽回一中，只要就会成为全校的话柄谈资，那不如把他栓十字架上一顿。

千禧落上一，转从后门去。

主任被开门声引过去，“我让你了吗？”

这一声吼，给汤颖吓坏了，躲到她妈妈后去，神兢兢切切盯着千禧，好像千禧才是那个令她害怕的人。

“你什么气跟我说话呢？”

尖刀班休学的是谁？

千禧正要敲主任办公的门，林乔一退了半步，“你真要去写检讨啊？”苦扯嘴角，“写检讨我就不去了。”

汤彪挠挠，“这样，你就个面，一声不用吭，剩给我，行不？”

保温杯往一落，溅几滴在资料上和主任的手上，女孩妈妈着揪起衣袖了。

他对面还有张工位，摆满了他的个人品。说是个人品，明人一看就知是送来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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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看千禧不顺，也不是一回了。什么德行的人千禧也心知肚明，顺也不是逆不是，她就问，“那我现在去？”

主任叨个没完了，千禧直接掏手机对着那些礼品拍了张照。

送礼的人都在呢。

吗？你见过哪个劳改犯还能回去考的？”

他哪来的气？无非又是有别人在场，立威呗。

林朽不动声又给了他个神，没什么温度，传达的意思就是：不可能。

“凭什么？”

女生离主任最近，她妈妈手里的壶刚扣上盖，放窗台上。转而手搭在女生肩膀上，“梁主任，您看我女儿分到哪个班合适？”

最炙的两，来自右侧一排沙发的两个男生。

显然他们的事更要些，梁主任翻了几页资料后说，“尖刀班刚好休学了一个，就让汤颖先补到尖刀班吧。至于后面考试能不能留在尖刀，就要看她自己了。”

林朽要多无语有多无语。

汤彪哎呀一声，“法律也没规定坐过牢就不能上大学了啊。”

“咱清者自清，早晚有翻案那天。”

她和时宋的位置比较靠前，老师几次有意让后面看不清黑板的同学先挪过去，千禧都不许。

“千禧千禧。”

时宋啊。

“这不是……那谁？”汤彪小声说。

梁主任歪，“有你什么事儿？”他看千禧的不服气都写在脸上，越看越气，“你看看你那个德行，染得哨的发，你有个学生样儿吗？要不是你爸妈不在锦城，我一天得请他们八百遍。”

这势利见钱开的人是怎么到这个位置的？这人什么时候才能死绝？千禧想着。

目视她走到主任边，“不是你让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