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3瞎扯犊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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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麻，可恨！谭爷这个老犊，也讨厌！

单志远大笑，老谭毕竟也是场面上的人，初次见面他并不想与小三这个生瓜反目成仇，所以他远远地丢了一支烟给他后，又往回找补说：“专家老弟，我说俺们厂呢，你别多心啊，iso是个好东西，我这个厂要不是因为总厂破产了，那也得上iso——我刚才的意思是说，不什么事呀，都得有领导重视才行，领导不重视都是瞎扯犊。”小三忙，将手上的烟递给单志远，并学着他的样努力地让自己豁达地微笑，同时准备原谅老谭，并还准备对他说：“嗨，没事谭总，我知你是论事不对人！”但不料他还没开，老谭回手又给了他一钉锤，那老犊一磕手里的烟，漫不经心问：“小老弟，你这么大的学问是哪个大学毕业的呀？云大呀还是昆工呀？”

签那咱哥俩不就成冤大了！再说啦，小心驶万年船呀，老哥呀，我不能为这事让你坐蜡呀，所以这事还是得从计议，你说是吧？”

“坐蜡！老弟呀！我这一都坐炮上了，还坐蜡！小单你就是喜瞎扯犊！”老谭耷拉他那连x光都穿不透的橡脸，继续抱怨。其实，虽然他手上确实有几个卖厂的备选方案，但从目前的况来看，单志远所说的从计议是最符合他心意的，如果单志远现在拿钱来，明天就要买这个厂，那他才真是要坐蜡，当然他也未必会同意。所以他现在扯的这些犊并非为厂的前途而生的气，而仅仅是为了今天的晚饭，老谭认为东机厂虽然破产了，但好客的传统不能丢，单老板好不容易来一趟，这犊都扯不利索那晚饭咋吃呀？晚饭要是吃不好那不是给东机厂丢脸嘛！所以这个犊还得继续扯，所以老谭又着脸问：“小单呀，你今天啥来了？”

单志远仰一笑说：“我这不是来看看你老哥嘛，另外——”他一指小三又说：“我带小兄弟带过来看看咱们厂，他是iso质量理系方面的专家，我想让小兄弟提前介提前规划，等咱们太能项目一上就同时启动iso质量理系——老哥呀，我是真想把这件事成，好。”

而老谭很愤怒，他以为自己这一通抱怨单志远会来的，但没想到这瘪犊还是像他二大爷单田芳单老师一样，光练嘴，就光练嘴！不但他练嘴，现在他还又推了一个练嘴的，不灭了他那简直就是瞎扯犊呀！于是他略抬了一，用黑白调的神扫了一小三说：“iso质量系——不就是在地上画几条线，给备品备件上挂个标牌，再瞎掰几个规章制度，镶个框挂墙上，然后就这号称可以杜绝残次品了——是这么回事吧，专家老弟？瞎扯犊，俺们厂十年前就搞过了，光认证费就了好几百万。有啥用呀，厂还不是黄了！领导天天喝酒扯犊没一个正经事的，个iso就不残次品啦？扯犊，都是瞎扯犊的事！”

“啊……是……对对，谭总……你说的对，就是那么回事，就是那么回事！”小三面红耳赤地回答，千里被一掌拍成瞎扯犊的瘸骡，这都是什么人呀？初次见面二话不说，就这么直来直去的一通抨击，要不要这么直呀？就不能给老弟留那么一小面吗？小三真的很郁闷，但同时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位橡脸的谭爷话理不糙，他总结的那几条还真对，iso最关键的几个要，还真被他活灵活现地总结来了，可自己刚刚可是和单老板了两个多小时的……这有像曾经被我国人民无限崇敬的维也纳金大厅，原来我们都以为只有国宝级的音乐家，才能在那个神圣殿堂里引吭歌，可谁知黄瓜营的王二麻去溜达了一圈，回来就揭发，那破地方其实就是一座豪华卡拉ok练歌厅，只要给钱，连莫莉阿姨都能去唱图兰朵。

小三虎躯一震，刚被新老板暗中指认为科技局的领导，还没能缓过劲呢，没想到这一转又华丽丽地成了iso质量系的专家了，他忙正了一，准备照单老板的节奏向老谭表示专家式的谦虚。

“我……是……那个……”小三张结，有一被人捉在床的羞窘，他特想告诉老谭，云大和昆工算老几，北大，老弟我准备在三年去北大读emba，你得着吗？但显然他不备那速公路一样畅通的直，正当他准备老实承认自己没上过大学，只是一个野路的土专家时，门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晋胖再也忍不住了，他抢先替小三回答：“这老弟是队转业的，怎么啦老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