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2/2)

……仿佛刚刚那落泪般的意，是谢桐的幻觉似的。

“那是自然，”谢桐耳微, 慢吞吞说：“以后每一年，朕都会给你准备礼。”

闻端的神有几分意外：“圣上还给臣准备了礼？”

他担心闻端不喜这幅旧画，于是又伸手取另外两幅, 一一打开, 轻声说：

谢桐垂睫，语气里有几分不安：“若你实在不喜，朕——”

谢桐悄悄看了看，发现那是文夫人的画像。

他怔了一，没等反应过来，闻端就松开手，离开些许，谢桐再看见他时，却见那俊面容一如往昔，眉如利剑斜飞鬓，墨眸间没有半分异样。

闻端看着他，墨眸中着浅浅的笑意，：“臣谢过圣上。”

嗓，：“生辰礼。”

闻端突然有了动作，他将三幅画看过，又轻缓地将画收好，放回匣中，再将匣放匹驮着的袋里。

谢桐留心观察着他面上表, 见闻端原本一派从容镇定，在看见画中容时, 墨眸却定住了似的, 竟是极其少见的怔忪失神。

完谢，闻端伸手，将匣打开，瞧见里面放着的几卷轴画时，动作微一停顿, 抬问：“圣上是给臣绘了几幅画像？”

——闻端珍而重之地亲了亲他的耳尖，而后就着这个拥抱的姿势，低靠在谢桐肩上片刻。

谢桐被他的举止打断了话语，有些举棋不定，没等继续开，就见闻端转过来，抬手牢牢将谢桐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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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知你喜什么, 正好前些日, 暗卫搜寻回来一批旧，朕命人修复了这两幅画像, 又寻了擅画的师傅，将许大人和文夫人绘在另一幅画中……”

谢桐抿了抿，有些不好意思，：“喜就好……既然喜，那收到礼就兴些。”

闻端用了很大的力气，抱得非常，谢桐甚至能听见他急促剧烈的心声，沿着两人的相贴传来，一又一，连带着谢桐的心也快了起来。

“……多谢圣上。”闻端的嗓音沙哑：“臣……很喜，这个礼。”

闻端于是取其中一卷, 展开画轴。

在那一瞬，谢桐清晰地到，颈侧传来一温的意。

“臣很喜。”闻端凝视着面前的人，又重复了一遍。

谢桐被他拥得如此之，甚至无法偏过脸去看闻端脸上的神，正想声，却愣了一。

谢桐不答，故而卖了个关：“你打开看看便知。”

“朕想你十岁就离开北境, 距今已有十六七年……或许对他们的印象也已模糊，于是擅作主张，送了这几幅轴画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