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2/2)

“嗯。”凌弈视线依旧盯着董昱手里的桂，自然地挪动到里面的凳上。

“鼻腔有泥沙，确实不能百分百证明就一定是生前落，但血迹可以，每一条河都有硅藻，如果受害者是生前，那么在呼的时候硅藻就会鼻里，经过肺泡破裂的细血肺循环，最后穿透全脏，所以只要血能检测硅藻，才能百分百确定是生前，排除非他杀。”

凌弈目光变得都略微有些柔和，手心摊开接过那一小簇桂，嗅了：“真好闻。”

面无表地摆着托盘里面的菜，那木耳炒被整整齐齐分成两半，黑的木耳在左边，黄的在右边，甚至就连里面几颗红辣椒圈都被挑检来，放在圆形的凹槽里。

也无权申请解剖。

足的往后退了几步。

董昱顺势坐：“回来路上看到的，有个老拉着小推车卖的，我觉得很好看，也很香，就想着送给你。”

凌弈盯着他：“你有权利拒绝解剖，但是我也有权利把尸拉回殡仪馆观察，提取血，这并不影响尸的完整。”

法医经常会说‘尸会说话’而此刻，李芳就在告诉众人，自己并非他杀，凌弈的专业知识又在心拉扯，他恨透了郝军。

“是什么？”

“喜吗？”

碗里的米饭只吃了一小，丝毫没有继续吃去的意思。

凌弈偏看着董昱说：“那就是看到自己的家人检测报告，因为他们看得懂，苦读几年的专业在告诫自己，没有办法救治，那一刻他们恨不得自己看不懂，没有什么专业知识，还能抱有一丝丝希望，去恳求。”

南城分局堂，墙上的时钟不偏不倚指在14:00，凌弈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桌，手里拿着筷的姿势像是在拿手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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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昱瞬间就明白了凌弈这段话的意思。

这个郝军说的话虽然难听，但全都很正确。

董昱目光落在凌弈的餐盘上，略微蹙眉刚准备开宽几句，凌弈却主动开：

良久后，凌弈放筷，刚准备端起托盘离开，视线蓦然现一小簇桂，包装的也很简单，只是丝带系着。

“你喜就行。”董昱若有所思地看着边的人。

三小时后。

“你知我很多学医的同学，他们最怕什么吗？”

他知凌弈此刻心一定很不好，因为在血迹里面检测来的结果是有硅藻，也就从而证明了，李芳是生前落，明天一早尸就要还给郝军。

这段话就像是把悬在众人的一个天秤，砰的一声，把凌弈的天平轰然抬，郝军则是急转直，仿佛要坠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