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佛该爱众生，却不能独爱谁(2/2)

“算是他取的。”

夜风一，如雪落满院……也正是因你诞生，我们才得以勘破浮生幻境。”

月菩瑶摇摇，轻叹了气，笑意里带着几分怅然，“我替他重新落发时，他说「中叁千梨树，再无一朵我心」”

“它是爹娘故事的见证，正如娘亲所说，是珍贵的馈赠，这名字承载着非凡的意义。”

……他曾言愿为你我还俗，只是我并未应允。”

月菩瑶神悠远起来，像是跌了遥远的回忆漩涡。

“后来，他蓄起短短的青丝来找我，说愿舍去一修为，还俗后与我一同抚养你……可幻境中的人生经历，终非我与他的本真。”

“嗯，女儿明白。”

梨偈不知为何，心升起异样，不知是自己为他们那段无疾而终的惋惜，还是原主的心结所致。

“溶溶，你便是那场机缘赐予我最珍贵的礼，从不是什么负累和枷锁。”

“喜的！”

静默片刻，月菩瑶揽着梨偈，望向窗外盛放的梨，声音渐渐染上些许飘渺：“你可知你名字的由来？”

月菩瑶静静凝视女儿，看着她与寂松如一辙的桃，终是颔首一笑，那笑中着些许释然。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而今尘尽光生，照破青山万朵。」我极喜这首诗，所以娘亲，梨偈这个名字，我很喜。”

梨偈摇，好奇：“我为什么叫梨偈呀？”

能安心修炼的话，或许早该修至合境，去往上修仙界了。

“他说世人称他在世佛，可佛该众生，却不能独谁……故而他祈愿你能得西天诸佛少许偏。”

月菩瑶微微摇，眸光清亮如月，语气笃定：“不曾。我修的无是舍小而泽被苍生，他呢亦有他的世人要要守，我等修仙之人，当心定、不该为个人的小小而障目……那浮生梦境一场，我只当是考验。”

月菩瑶停顿了一，似在回忆什么，又像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静静聆听的梨偈急忙握住月菩瑶的手，定：“女儿喜这个名字。”

月菩瑶想起离开幻境那日，院的梨落得悄无声息，正如他们的别离也没有言语。

似乎看梨偈的真实想法和心底的顾虑，忽然伸手将她揽怀中，轻抵着她发，语气柔和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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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是若将来我寻得侣，你可随任何姓氏、或随我姓月。”

她的声音渐渐飘远：“你生那日，我们住的院里栽的那几棵梨开得正好。

梨偈怔怔地看着她，意识问：“那，娘亲你后悔过吗？会觉得遗憾吗？”

“娘亲……”梨偈眶一，依偎她怀中，声音微哽。

“之所以不取姓氏，一是此后不羁姓氏，意为不问来……”

话落，她转向梨偈，中酝酿着若有似无的光，语气却依旧从容：“偈指佛经中的唱词，因此为你取名梨偈。只是我如今总觉得，梨虽纯洁，寓意却有别离之意，你若不喜……”

月菩瑶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语气恢复了几分严肃：“日后若再见他，需持礼相待，不可无礼。”

“娘亲，我读过一位僧人所写的诗，诗题恰好叫《示圆阇梨偈》。”

并且，她还有一想替原主问的是，可曾后悔生她。

从月菩瑶有一句没一句的零碎信息中，也算‘博览群书’的梨偈已经能把当初发生了什么故事，给拼凑来。

一阵风起，满院梨簌簌，好似时隔多年，又落了一场无声的雪。

若没有她，月菩瑶这十多年不必带着她辗转各大陆求医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