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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边毫不客气的挤开杵在门的男生，走向了卫生间，留男生站在原地呆愣两秒，手忙脚的拿起手机在排练群里疯狂的喊人。

“学，你来这么早啊？”

男生看了看一过五分的挂钟，有些尴尬的笑了：“我们上午拖堂课晚了，大家这个时间……可能都睡过了吧。”

他最近压力太大了，居然就这么在练功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昏睡的功夫，都要被噩梦缠惹得心一阵烦躁。

杨月扫了一挂在墙上的钟表，声音像二月的冰，带着刺骨的冷：“定的一钟排练，看看现在几了，你们人呢？”

……是梦。

那一天二哥待他奇的好，给他买了孙悟空的面人，还把袋里的夹心糖分给他吃，那时他天真的以为隔在他们兄弟之间那堵带有偏见的墙就要打破了，却没料那颗荔枝味的夹心糖，竟险些成为他生命里吃到的最后一颗糖。

杨月猝然睁开双目，挣扎着起！

叮铃……

一周之后他大难不死，终于从烧不退的昏迷中苏醒过来，却发现手边没有孙悟空的面人，边也没有将他从死亡边缘救起的那个人，只有他二哥面带着温柔之暗藏着几分狠的笑容，覆在他耳边轻轻呢喃——

杨月从毯技课专用的垫上站起，面无表的朝他走过去：“我去洗把脸，五分钟把人喊齐，不来的人这学期都可以不用上我的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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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里传来慢吞吞的脚步声，他闻声抬，门的男生打着哈欠走来，见到他的一瞬间，张大的嘴戛然凝固在空气里。

在医院昏睡的那一周里，他几次三番的在梦中见到了最后一刻那个张开双臂向他飞扑而来的模糊影，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萦绕在耳边的那句：别怕，没事了。

刺耳的蝉鸣声钻耳，前是阔大而明亮的练功房，午后明媚的光从的玻璃窗上照来，混着树影在老旧的地胶上晃一片斑驳，吱呀呀的风扇声将思绪猛然拖拽回现实。

“我们家不迎外来人，我其实早就想让你去死了。”

脑中挥之不去的噩梦把他的记忆拉回了9岁那年的寒冬，灰暗的天空飘散着细雪，他和从小就欺辱他的两个哥哥在宅院附近的公园里玩球。

劲的从龙里哗啦啦的来，杨月胡的洗了把脸，沾了前额的碎发，他脆把发向后一拢，齿尖娴熟的将勒在手腕上的橡叼起，把半的中发拧成半扎在脑后。

杨月颓然松一气，五指半的发里，心烦意的把乌黑油亮的发丝抓得凌，白玉般莹白饱满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