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2/3)

“我家小月今天早上要上吊自杀，幸好发现的及时，人没事，但现在神状态特别不好。你们是不知……”

“不论怎么样，你跟那个男的没事就去看看她，这不是多难的事儿吧？

但是，想说的话怎么样都能说，只要不介意方式是否雅观——

“要不是闹到这地步，我真没脸跟你说这些。

石秀娟被这一番话噎住了。

简而言之，孟是厂里的大客，厂见了这小姑娘都要哈腰的，石秀娟和丈夫只是厂里的小领导，更不敢得罪她。

石秀娟刚去的火气蹭一又蹿上来，但一看说话的是孟，只好拼命地把火气再度压去。

说到这儿，她站起来，竟然真朝着商小莺跪了去。

“这的事，换了谁能想得开？加上年岁轻轻的，本经不起事儿，她可不就不想活了？

孟和商小莺、张然面面相觑，这是唱哪呢？等会儿是不是要躺地上打儿？

小月的神状态是否正常，待查；小月自杀的事，只是她自己的责任，这些正是石秀娟一语带过不想多谈的事，孟怎么偏就揪着这些说？

石秀娟的戏还在继续唱：“小月十六七的时候就喜上了那个男的，可是差错的，那人好几年没个音讯……要不是为这个，追她的人也不少，她怎么会拖到现在还没结婚？

“你帮帮她，也帮帮我这当妈的，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我给你跪都可以。”

她和丈夫、小月都在罐厂工作，而厂里今年找到的最好的销货方，就是孟名的大型商店和四个自选商场。

一般人买日用品，基本上超过三次，就能记住产品名字和厂家，而只要超过三次，大概就会形成习惯，在不短的时间持续购买。

“所以，你过来的目的是——”

商太太瞧着那个妯娌，很是没好气：你只生了一个，难我就不是？我可不是只能生一个，而是生一胎就够够的了。你家小月没兄弟帮衬，难我家小莺就有？真她的神经病！

“闹自杀的案例多了，不论成功与否，只要是自己选择的结束生命，我都没听说过为那人向别人追责的。

孟、张然绕着手臂，绷着小脸儿凝着石秀娟，目光不善。

商小莺气笑了。

张然面无表，她在看戏，却更关心放在膝上的手袋，时不时往里瞄一。

“唉，我们小月的日怎么这么糟心？”

商太太算是态度最好的，坐在那儿闲闲地喝茶，一副看闹的样。

石秀娟说：“没送医院，我们救来之后，她缓过来了，但是神状态很不好，不停地说不想活了，我们门前，找了两个邻居看着她。”

“今年好不容易见到那个人了，才知他居然在跟自个儿的堂妹往。

她抹一把泪，恳切地望向商小莺，“小莺啊，你可怜可怜你五行不行？好歹帮她把疯的这一阵度过去行不行？

石秀娟暗戳戳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随后一拍大，哭诉起来：“我家小月命苦啊，怪我肚不争气，只能生她一个，平时但凡有什么事，连个帮她的兄弟都没有……”

小虎妞三人组真不是浪得虚名，理事的态度全随心——这是石秀娟没想到的。她再怎么着，也没有一对四的本事，只好自行化解尴尬，喝了茶，说找上门的原因：

孟打断她：“送没送医院？”

要知，自选商场如今已经是家喻晓的存在，厂里的各类罐摆在里面，售的同时自带打广告的效用：众所周知，自选商场选择的供货方，先决条件就是质量与卫生过关、手续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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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颈一梗。

“没送医院，没有院方的检查结果，就算报警也没用。在自己家上吊，怪得了别人？

说？不说赶！”

“她神状态真的很不好，喝了酒发酒疯，不喝酒更疯疯癫癫的，一说带她去医院，她就认定自己被当成了神经病，寻死觅活的，今天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商太太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起一把揪住石秀娟的衣领，将人推搡回先前的座位，言语像是从齿间磨来的：“跪什么跪？你当这是什么年代？要是跪去我闺女也不答应，你是不是也要撞墙割腕，需不需要我帮你找儿绳上吊啊？”

石秀

“没送医院啊，”孟慢言慢语却又不容打断，“那么，神到底有没有问题，可不是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