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3/3)

，往后不知多少年，到你欠我了。”

虞建业形微微一震，忙说：“明月，我可是你的亲哥啊……”

虞明月的声音转为沉冷，甚而透着冷酷：“你是我亲哥哥，可你也是我这辈最厌恶的人之一。”

“……”

“你到底知不知，被拐卖的人是什么心，被拐卖后要去卖的人是什么心？”虞明月清灵灵的目光锁住虞建业，“你又知不知，我生不如死的那段日，自杀过多少次？

“你跟我说什么活不起死不了？”

虞建业仍是无言以对。

虞明月徐徐的言语，如初冬的风，萧瑟亦寒凉：“那段日里，很多次，我尝试想象，我一母同胞的哥哥报警寻找我，但我想象不那个形。

“倒是想得仲开哥哥的形，他不会相信我报平安的信上说的话，会看起来平平静静一如往常，其实想尽办法地找我。

“而实际况，仲开哥哥就是那样，问遍了我认识的人，随时关注与我相关的况，要不然，我也不可能顺利获救。可你呢？你那个有了女人就连一加一都算不清的脑，对我的失踪、报平安全都不当回事。

“我在你里，从来不是亲人吧？或者说，你活了这些年，本不知亲到底是什么吧？”

虞建业的垂去，越垂越低。她所说的，都是实，容不得他空白牙地说瞎话辩驳。

虞明月角扬了扬，尽带着不屑，“获救的时候，我看到仲开哥哥、四哥，真的像是掉陷阱里看到主人的猫。值得一提的是，我一儿意外、失落都没有——救我的人里没有你，在我看来是很正常的。

“从获救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仲开哥哥、四哥就是我的亲人，虽然我知，他们的脾气都很坏，同时知的是，他们的坏脾气只针对品行坏的人。

“回来后，我转运了，认识了四哥的妻孟，也认识了仲开哥哥的女朋友商小莺。四哥和仲开哥哥救了我的命，她们却是拯救了我的魂。

“嫂跟我闲聊时说：

“明月不怕，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从现在到往后许多年，当重活一次就好了，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必在意，只要你自己肯放，谁又会念念不忘？

“盼着你好的人，只会看到你即时的状态，那是大多数；盼着你得不着好的人，才会对你的过去念念不忘，可你的过去是什么？有人证明么？没有，有也会被收拾掉。所以，我的明月仍旧是最纯粹的女孩儿，值得任何人珍惜、疼。

“——这些话算是对我的救赎。我听到之后是怎么样的心，虞建业，以你那颗生米大小的脑，想象得到么？”

虞建业双手捧住脸。他脑不好使他知，却也清楚的记得，明月回来后，他不曾给过哪怕一句心的话，更别提那激励藉的言语了。

因着话题说到了在意的人相关的事，虞明月的神转为柔和，语气也在苍凉中添了几分意：“回来后得到的一起，对我来说，都像是从地狱到了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