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荼蘼花事(2/2)

皇太极听着这话并没有立刻接。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仍是一个劲儿地低批着案上堆得小山样的各折。底的人也不作声，继续跪着。皇太极批了多久的折，他便在地跪了多久。一时间，阁里静得听不清两人的呼声，只有烛火偶尔因为固执的扑火蛾发一两噼啪声。

皇太极起，背手踱到窗前，久久不语。窗外早就已经漆黑一片，唯有回廊挂着灯笼的地方还泛着温红光，影影绰绰：“还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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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哲眉角一颤，随即装作随意地朝窗外一看：“原来这是荼靡呀。这……听说这之前就栽在那儿。我原看它开的时候淡了些，但形不错，便让人留了来。可这几年倒好，没开，果也不结了！白白浪费了这块好地方。我正想着明儿个派人把它们给铲了去呢！没成想这就是荼靡……”

刚从战场上回来，于于理都要去哲哲那儿去过第一夜的。没有多少犹疑，皇太极便着贴太监领路，朝清宁走去。

哲哲早就等着皇太极一个动作了。可见今晚的皇太极不同寻常，不由大吃一惊，里也悄悄划过一丝惊愕。可她面上仍端着温婉的笑容。见皇太极盯着窗外看，便毫不犹疑地走到皇太极边，轻声：“大汗在看什么呢，这么迷。”言笑浅浅，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其实，就算她再不懂也知这荼靡在中并不是什么吉祥的卉。想来这清宁的前主还是个受的主儿，便栽上了。她想着，这荼靡既是受的象征自己又何不留？一时“心”，便制止了匠的行为，生生将它留了来。要不是这荼靡一直不果，也不会刺到她多年无的心来。一时怔，便将症结归到树上，便想着将它连了去，一解自己心中郁气。可现在……回想着先前皇太极的那句“脱而”，哲哲不由又看了窗外荼靡树一。脸上满是思。

许久，皇太极终于停了手中的事务。抬望去，容淡淡：“已经回府了？”

哲哲接到消息，早早地就好了准备。等知皇太极快到清宁时，不慌不忙地领着一众女侍婢就在门候着。等见着皇太极了，便立刻行礼：“见过大汗，大汗吉祥。”一秋香的旗装衬得她肤质细洁，倒是年轻了几岁。倒看不她只比皇太极小了七岁。大半的饰从梳得妥妥的两把小心卸，只留一支寻常样式的云簪稳住发髻，再留了支镶金边的蓝宝石额装饰，便什么饰也没了，就连那三对耳坠也全被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