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暗流【捉虫】(2/2)

“什么时候我说的话你不听了？”布木布泰扭瞪着惠哥，“让你收拾就收拾！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布木布泰低不语，静静地喝茶。

“珍哥儿，你说……是牡丹好看还是荼靡好看？”哲哲放手中的空杯，回看着珍哥，面无表。

“艳芳香……呵，可不就是借着这艳芳香了爷的么……”哲哲看向窗外——那是原先栽荼靡的地方。珠兰……殊兰……新觉罗·皇太极，你真当我哲哲是个什么都不知的傻瓜么？！我倒要看看，在这个廷里，你能护着你的荼靡到什么时候！

布木布泰低眉看着被红的双手：“姑姑放心，一切都会好的。”眸沉，可言语轻快得仿佛一个二八少女。

布木布泰微微一笑，对着哲哲再拜：“玉儿告辞。”说罢，转离去。

“娘娘，再让人来添不？”珍哥不知什么时候站回了哲哲后，一个人静静地等着哲哲的吩咐，没发一丝儿声响。要不是这会儿声，怕是谁也发现不了她。

“吴克善先前传来消息，最迟后日就会带哈日珠拉到盛京。”哲哲坐在位上，低把玩着上的碧玺珠串。珠串经由光的照，在哲哲的脸前折五彩斑斓的光线，竟是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

“瞒天过海……呵，这招真妙……”

“可别忘了，现在里最得的是宸妃。”布木布泰冷笑。

“惠哥，回你把离我最近的偏殿收拾来，等哈日珠拉来了就让她住里面去。”布木布泰一回永福挥退所有人，只留惠哥在前伺候。

“格格真的要招待她？”惠哥一脸惊讶，“不过是个……”

等布木布泰从清宁退去之前，哲哲开又喊住了她。

“姑姑？”

惠哥嘟着嘴，满脸委屈：“婢这是替格格不值！那个哈日珠拉又不是，不是……值得格格对她这么好么？再说了，人是皇后娘娘找来的，自然也应该由着皇后娘娘养着不是？怎么这好人被皇后当去了，收拾残局的倒成了格格？”

哲哲知有些话不能同这个侄女讲，满腹的思绪在之前的发中都渐渐压抑在了心底。闭，一气，又轻轻吐。等哲哲睁开的一刻，她又回到了那个端庄稳重的皇后模样。角微微勾起，尾淡淡垂，眉宇间些许柔和：“希望，这样……”说着，抓着布木布泰的手也慢慢放开，再也看不先前的癫狂。

“一时新鲜？怕是不见得吧。”布木布泰一把将茶杯扣在桌上，神冰凉，“照皇上的脾，哪是轻易就能喜新厌旧的？”而且喜的新人的模样还同自己的养女如一辙！

“玉儿明白。”布木布泰对着哲哲俯行礼，“受了那么大的苦难，也该好好休养一番。既然来了这儿，玉儿自是会好好招待的。势必让解了心结。说真的，玉儿同这么时间不见，倒怪想念的。”

“荼靡……荼靡不过是朵不的罢了，也就在夏天，借着一时的艳芳香，夺人球罢了，哪能和牡丹比啊！”珍哥讪讪一笑。

偌大的清宁，哲哲一个人坐在里，静静地想着什么。不一会儿，一杯茶全了肚里。

“这……”珍哥有些犹疑，原想搪过去，可见哲哲正也不眨地看着自己，只得着，“娘娘，文人都说牡丹是王，是富贵的象征，自然是牡丹好看。”她虽不知哲哲中的荼靡指的是谁，但她知自古以来牡丹为王，此刻的牡丹自然说的是哲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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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哲没有再说什么。伸手端起几案上的茶杯，轻轻啜饮了一。

可惜，哲哲并不放过珍哥，继续问：“那荼靡呢？荼靡如何？”

“格格，不是我说，皇上对这个宸妃不过是一时新鲜，哪里能久？”惠哥见布木布泰不快，连连开说殊兰的不好，“格格嫁给皇上这么些年，一直都是圣不衰的，哪是宸妃能比的？”

惠哥见布木布泰不说话，心中一定，又继续：“依婢看，皇后娘娘是想着让哈日珠拉来给科尔沁固，也是给格格分！这里，格格得最，皇后娘娘一定是有了顾忌所以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