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副面孔(2/2)

莫俊义本想说几句重话，却又因此作罢。他转而把程尹的月考试卷了来，了答题卡的某空白，“我不你为什么要选文科，但你既然选了，那就好好学，心怀敬畏地学。”

窗虽然敞开着，但那似有似无的风于散解暑毫无用。打扫卫生的阿婆从走廊经过，为地面刷上层光溜溜的渍。莫俊义见程尹再次神游，抬手在其面前打了个响指。

在墙外侧，在的走廊，祁星宇和江陵主动接过了拖把，用十分生疏的动作，将自己踩来脚印悉数去。在墙侧，在空的办公室里，莫俊义对上了程尹的双，接着又：“文科啊，决定的是这个社会、这个国家、这个世界最基本的架构，是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像大地一样的存在。”

不过其他老师怎么想，程尹不着。因为在她看来，莫俊义大约算得上认真负责的老师。譬如此时此刻的他，即便穿着T恤仔，即便着张稚的脸，却还是释放了最纯正的教师威压——

“理科教会我们生存，文科使我们懂得浪漫，诸如此类的话我并不认同。在我看来，学习文科对人类来说并不是锦上添，而是固本荣枝的过程。”

“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人类祖先对这个世界产生的第一个疑问，不是天空为何会日夜更替，不是苹果为何会落在地上，而是我是什么，我又为何看不见自己的脸。

从俏时装到麻布衣，从麻布衣到树叶兽，从山珍海味到稻谷麦穗，从稻谷麦穗到生野植，从楼大厦到土屋瓦房，从土屋瓦房到天然，从秒二十米的汽车到三步两米的车，从三步两米的车到一步半米的双......

说的每句话都让人无遁形。

他从屉里拿张程尹一时期的成绩单，上面标红的几乎都是历史或者政治。

在最后一个字音落地的瞬间，程尹只觉得周遭环境猛然变换。

资历颇丰的老教师最是看不起莫俊义这有走后门嫌疑的年轻人。关于这一，刚才那个老师就是最好的例。

女孩忽地从回忆中离，那双扑闪扑闪的大睛里，除了慌还有不易察觉的悲伤。

午睡铃声准时响起，悠扬绵的旋律经广播喇叭环绕整个校园。

“我听说你原本是打算选理科的，我也看过你一的成绩了，确实是理科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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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尹看着那张综合成绩分析单，莫名想到了母亲那张无所谓的脸。

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