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2/2)

夜幕降临之后，这场战斗终于停止了。

蛮人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说不定能直接生擒敌军主帅。可真打来，却好似碰到了一块铁桶，不但闯不去，还被打得节节败退。

挡在最前面的燕军一个接一个地倒，铁锈的味在空中不断弥漫。

边还活着的燕军士兵和亲卫见到她的箭，顿时大骇，焦急地围过来，失声喊：“王上！”

楚晏终于得了片刻息，低看了的箭，冷静地折掉箭杆，再次举起红缨枪，喊：“随我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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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银甲的主帅翻上，握住这把陪她上过很多次战场的红缨枪，踞上，目光迥然，“大燕没有逃兵！”

温的鲜血从里涌来，慢慢染红了土地；天边残如血，无地映照着堆叠在一起的尸……鲜红的赤无边无际，仿佛成了这片天地间唯一还剩的彩。

左忽然一痛。楚晏来不及细看，咬牙杀了那士兵，又稳住形，没让自己掉去。

中军，声势震天，“活捉楚晏！活捉楚晏！”

蛮人将领直地倒去，她自己的兵，不及稍歇，又迎向了冲过来的一名蛮人士兵。

鼓声大作。

此刻，蛮人与汉人早已杀得不分你我。铺天盖地的箭雨袭来，厮杀在一起的两军士兵便齐齐倒去一片。

指挥的蛮人将领见形势不妙，而刚刚有溃散之象的燕军左翼也已重整旗鼓，上就要冲过来，与中军形成合围之势，心中一狠，直接令弓弩手，放了最后的弩箭！

退军？如何退军？中军大纛一旦后退，军心顷刻间便要消散！她要如何挽回士气？要如何消灭王！

不知是谁先开了，焦急地望向楚晏：“王上，退军吧！”

“杀敌——”

楚晏避过对面将官的一击，将缨枪用力刺他的膛。

“取我枪来！”

从红日照到暮四合，从晴空湛湛到金乌西沉。几个时辰过去，密的鼓声仍不停歇，慷慨激昂，响彻云霄。

那人连忙跪，不住地磕，却不敢再说退军的话，只是悲声喊：“王上……”

密而急促的鼓敲在每个人的心中，士兵握手中的兵，嘶吼着向前。

“今日纵然是死，本王也与你们死在一！”

楚晏脸依然平静，唰地一声了佩剑，架到说话之人的脖上。

楚晏弃了佩剑。寒光湛湛的剑落在地上，发一声清凌凌的哀鸣。

尖锐的兵砍向敌人的脖颈，刺敌人的膛。红的血一朵又一朵，毫不间断地盛开在刀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