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3)

路上走得不快，京城的路，号称是“好七年，坏七百年”，他得仔细了别摔碗。

这他看都不看一那气腾腾的白薯，直奔饭馆，借他们的容买了一海碗的羊汤，再加两个杂粮馒。路过饽饽铺，又十个铜买了包江米条。

怀念电灯。

这不，刚刚人就在边他都没看到！

徐新月给了两包铜，里面都是当十的铜钱，也就是一个铜钱等于十文。两包一共三百枚，大约能换成两元钱。

一顿两顿还好，吃久了想哭。

纪霜雨打穿过来被她惊吓好几回了，她得有黑，才九岁，瘦小得很，天生还没什么存在，经常让纪霜雨觉得神鬼没。

在江三津家寒暄了几句，纪霜雨才回自己家。

此时虽有电有灯，却不是他家用得起的。没见有的戏园拉了电灯，还是可以作为宣传的卖。

“我靠！！”纪霜雨给吓得一激灵，低一看，三妹居然就蹲在他脚边，正在拿胶糊鞋。

煤球还能烧几天，那剩的钱，就全都买粮，虽然最近米价贵，一石六元多，但只买粮，也能保证短时间不会饿死了。

“我回来了。”纪霜雨打开门，黑糊糊的屋里只有煤炉里淡淡的红光，什么家都没有，除了炉就一个盆一个桶，几只餐，两条被，一些旧书。

就是这个三妹妹……

平时是余不钱，这会儿钱不多，却一定要挤哪怕十个铜，买的只是铺里最易得的江米条，也是心意。

明天再去，没吃饱拎不动……

穷人的鞋破了当然不可能直接换新嘛，都找不起鞋匠，自己用熬的广胶糊一糊，再继续穿。

到了小鼓胡同，纪霜雨先不忙回家，而是去江三津家，把那包江米条送去。今日挣了一笔钱，他没忘了多亏江三津帮忙，才有机会。

“大哥，我就在这儿啊。”

汤、馒和江米条一共了三十五枚铜。

沥青路或者混凝土路，也有修，但着商业区和富人住的地方，纪霜雨回家的路不在其列，不是砂石路就是土路，胡同里更是尘土飞扬。

砖炕上坐了三个小孩，都不到十岁，看上去比实际年纪要矮小，上不是空心棉衣就是他的法兰绒睡衣，一见到纪霜雨便睛发亮。

小孩们炕迎接他，二弟从纪霜雨手里接过所有东西，年纪不大，但活多，手上稳稳当当。

毕竟屋里光线实在太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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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纪霜雨扫了一圈，纳闷，“三妹呢，去捡煤还没回来吗？”

“咳，行了，吃东西吧，我买了羊汤，吃。”纪霜雨直接用煤炉汤，他也不是个活的料，只是因为弟妹都是小孩，着。

江三津为人心，平时带大家跑龙挣钱，也没拿过提成，但是知恩图报的人谁不喜啊，而且他家还有两个嘴馋的小孩，捧着江米条开心得跟什么似的。

他住在小鼓胡同的大杂院，这地方之所以叫小鼓，是因为挨着一个旧货市场。这时候收旧货的小贩总是敲着小鼓来昭告大家，地方便是因此得名。

……

冬天这么冷，但他们家买不起太多煤球，于是小孩们没事就去翻翻别人家炉灰堆里还有没有未烧透的，捡回来填补着用。

这几天都是如此，最恐怖的一次四妹炕了他还得收拾，大

面条，只滴酱油和醋，炸酱和卤都没钱加！

“大哥！”

三妹的声音委屈地从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