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妹妹(2/2)

说罢解开了衣服，招手叫明河把娃送过来，小娃娃闻到味立刻就张开了嘴大大着。

如他想的那样，第二日二叔就咽气了，死的时候瘦成了包骨，被爹葬在了一个山坡上，堆了个土包就算完。

再之后，明河得了吃的，只要是能就拿大半给大娘，晚上再偷偷带着娃娃来喝。

“河儿，你还没说过的，男娃女娃啊？”

直到有一日清晨，爹醒的早的坐在土垛旁，看着儿迷迷糊糊醒来，怀里还抱着那个本该在这几日饿死的娃娃，这么多天父一句话没说过，现才说了第一句话：“儿啊，你爹你娘我们不傻。”

他啃啃树草叶充饥就行。

“女娃啊，我瞧着也是，看着灵漂亮的，基本都是女娃。”

二叔那边忙的不可开，每天还要赶路拉着他，最近几天爹的哀声不停，连带着娘都心闷闷的。

“你那还有吧，不能就这么一小吧。”

草木新生。

喝完的娃娃乖乖的玩着明河的手指，明河一会儿勾一手指让她抓。

“耶耶呀？”娃听不懂，张嘴就要啃手指。

明河瞧着正好大家都睡着了，才一层一层解开袄：“哥哥看看，乖乖是男娃还是女娃哦。”

明河也没想要瞒着：“还有，但是只能用换。”

明爹捧着没几粒米的碗哼了一声。

“哦哦，乖乖听话，睡觉哟，乖乖是女孩呀。”

明河看着努力的娃娃，她小脸的都缩缩起来，连嘴都馋的四溢，了：“嗯。”

“叫啥名起了吗？”娘问着。

后来明河就光明正大去找大娘了，爹娘给他也比以前多了一些，他们的白发更多了，但他还是多存了一些给大娘，为了换更多的。

“行吧，要的时候就找我，你要是再能找吃的，我吃的越好也就越足，别说我家娃，连带着这娃都能喂饱。”

那一刻，明河想着，二叔的都没人愿意吃了吗？还是爹护着不让？

“是，我也觉得她好看。”

明河想，估计是要死了吧。

明河定在原地没说话，只是抱着娃娃。

之后一家三又睡在了一起，明河还是每晚趁着他们熟睡跑去找大娘要。

明河了：“是我妹妹，姓明，叫明薪，草字底一个新衣服的新。明薪。”

大娘砸吧砸吧嘴，瞧着没人醒来，旁丈夫也睡的像个死猪：“行吧，就吃几啊。”

明河连忙掏来一小块饼，来之前他特意掰成好十几块，为了之后能够让娃娃多喝几次。

“不许啃，脏。”明河手急快回手指。

“以后一定会很漂亮的，妹妹最好看。”

明河逗着玩：“乖乖，你是男娃还是女娃呀？

您的。”

明河拿着削好成筷的木条喂米汤，专注的也不抬：“女娃。”

也许是好运，后来娘和他说，这娃娃现在能喝米汤了。

他的妹妹，会是最有福气的小孩。

“这娃饿坏了，咬的我都疼，快给我饼，万一有人醒了就完了。”

袄被彻底解开，明河看到的一瞬立刻盖上，双手飞快的重新裹好后抱着娃娃轻轻摇着。

明河才稍稍安了心。

“乖乖，我是哥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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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俩从这个清晨开始才开始说话，娘在一旁捂着脸哭。

大娘瞧见也不嫌弃小，这时候白面饼珍贵的很，赶放嘴里嚼，白面甜丝丝的味在嘴里散开，大娘好心的半坐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