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麦芒(2/3)

她说：“这是什么会啊？”

唐熠：“什么？”

边的老师又凑闹：“唐老师天天骂哭学生，怪不得我们办公室的纸巾都不够使的呢。”

林其书：“三天。”

林其书：“应该还有别的事儿，也没人跟我说。”

章柳瘪着嘴不说话，瘪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面看不见，她叫：“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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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柳接听，听到林其书飞快地说了句“等会儿”，背景音非常嘈杂，一听就

林其书说：“被拉到我们县城开会来了。”

一通电话打过来，是林其书。

林其书：“明天开，今晚上组织了一个酒局。”

这可不是常见的事，通常两人之间的对话都是由章柳发起，林其书只负责回应。

章柳：“就满足我这一次，不行吗？”话说得委委屈屈，好像是什么天经地义的要求一般。

章柳蹲去，发现是那两个黄的圣女果，已经被炸扁了，她看了一自己的手，唐熠给她的那张纸巾夹在了手指之间，早已被汗彻底浸透，残留着几块圣女果的果。

章柳又重复一遍：“我，我知，我考不过。”去年是考，只考到了370，今年也是考，怎么可能就能过了425？

林其书说：“前天不是刚打了，你受得了吗？”

章柳说：“没怎么啊，就是想挨打了。”

把手机收起来之前，她跟林其书发了最后一条消息，说：“老板，你打死我怎么样？”

到最后只有一地呗。她也不是不知。

章柳：“我想挨打了。”

章柳不作声。

章柳了教学楼，天已然发昏，路灯开了，照在寂静的校园小路上。她伸袋，想拿手机看一时间，手里啪嗒一声掉去个东西。

章柳没办法再沉默，用低到地上的声音说：“我知我考不过。”

林其书还在QQ上发了消息，问：“为什么这么说？”

章柳：“三天？有那么多东西可讲吗？”

章柳：“要开几天啊？”

唐熠半生气半无奈地说：“知自己考不过就多用功，多复习，怎么知考不过就不去考了呢？你这么逃避问题，逃避到最后能得到什么结果？”

边骂边劝地说了半晌，唐熠让章柳保证好好复习英语，一定要在明年过了这个四级考试，终于放她走了。

章柳把手机揣兜，慢悠悠地晃到宿舍，很兴地发现舍友们都不在。她拿手机来一看，有一个来自林其书的未接来电。

而章柳浑的颤抖停不来了，她掉泪，把浸的纸巾在手心。唐熠说的话很对，在毕业之前，她只有一次考四级的机会了，如果她明年也没考过，拿不到毕业证该怎么办？她妈不知英语四级，但知大学毕业时会发毕业证。

章柳说：“受得了。”她走在寒风中，手指很快就冻得通红僵，而且低温中手机电量掉得很快，她决定先回去宿舍再说。

这当然没有如她所愿，不过章柳也知自己期待中的场面太过戏剧化和不切实际，只有一条未接来电也还可以。

回教学楼洗了把手，章柳岔着手指走在路上，冬天的风从指间过去，很快就冷了。她晾手后拿手机，发现已经六钟冒，消息栏里有林其书发来的消息。

环境算是净整洁，却有一微妙的陈旧，窗不大，光透过玻璃，灰尘在空中轻轻动，浮着一层薄灰的红丝绒窗帘被掩在昏暗里，被金的三绑绳束了起来。

章柳：“今天开？”

章柳到些尴尬的诧异，她半年不回家，在林其书家里住几天，竟忘了两人都来自于这个地方，这个看起来刚刚改革开放的、又小又破的地方。

停了几秒钟，林其书回答：“怎么了？”

唐熠说：“你说你准备了一，是真只准备了一？”

大概看她模样可怜，唐熠的语气稍微缓和一些，问：“你到底因为啥不去考？”

林其书说：“县领导组织的，让我们上去讲创业经验。”

她赶打开QQ，看到了一张图片，图片里是一间演讲大厅似的房间，一排排椅，投影仪，投影幕布前面刷一展开一条红布条，上书“烈迎各位企业家莅临本次创业指导会”。

林其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