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心灵手巧的小仙男（十九）(2/2)

灭世！

两人正在闲谈，忽然见得西北方向天现雷劫，空中隐约有大威压袭来，一时风起云涌，人心惶惶。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碌碌苟活？倒不如以献祭，若不能促使海倒，时光逆转，便撕裂时空结界，踏碎虚空，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找去……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不……”戚玉商意识想要反驳，却被萧鸾明澈如的眸钉在原地。

却说萧鸾这边因屡屡受挫，顿觉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他怨恨造化人。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自己与白檀都不得善终。

然而，令戚玉商无限恐惧，发麻的是，萧鸾听了此话，不甚赞同地摇了摇，慢条斯理地反问：“残酷的现实，与好的虚幻，你选择哪一个？”

“仙君不可！”戚玉商大喝一声，飞上前，横剑阻拦萧鸾自毁，急声：“仙君此举，岂非弃九州大陆数万万民于不顾，到时候生灵涂炭，三界消亡，于您又有何助益？”

戚玉商：“不错，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从未将你们当是跟我一样，平等独立的人。可是，九州大陆养育了十多年，我在这里一饮一啄，都是受其馈赠，那些与我真心相之人，他们有血有有喜怒哀乐，我又有什么资格轻视他们呢。同样，即便尊贵如仙君您，也没有权利去决定他们的生死。”

天空之中，越来越多的云层聚拢在一起，在萧鸾正上方，形成一大漩涡，以难以辨识的速度，快速转着，像是要将万纳其中，毫不留地绞碎。萧鸾周迸发一炽烈的金芒、黑芒，如毒蛇一般疯狂舞动。

萧鸾的话，直白而犀利，像是一柄尖刀，彻底剖开他隐藏最的秘密，戚玉商固的心产生了一丝动摇。在这一刻，戚玉商虽然不能对萧鸾的遭遇同受，但却对他的行为，产生了一些理解。

萧鸾淡然一笑：“那不过因为，你没有经历过噬骨剜心之痛罢了。”

萧鸾仰视天空，无惧雷劫惩罚，傲然微笑，以手作笔，注灵力，凭空勾画一串串诡秘符咒。那双勾外翘的狭凤眸一片冰寒，底再也容不任何事，望向世间的目光，好似注视蝼蚁，再不见以往的悲悯豁达。

戚玉商脸一变，对白檀：“我去查看一番，你自己小心。”

戚玉商御剑而行，匆匆赶来时，只见一抹玄衣衫的人影，玉立，卓然立于群峰之巅，衣袖袍角猎猎翻飞，发丝张扬舞动，宛若地狱归来的阿修罗。

疯并不可怕，一个实力悍，意念韧，且保持清醒的的疯，才真正让人到不寒而栗。

“你看。”萧鸾毫不意外地颔首，像是肯定了戚玉商的想法，“你在自己原生世界，活得十分压抑，被一系列条条框框束缚。可是，九州大陆却给了你人上人的机会，所以，你宁愿沉沦在这场梦当中，不肯醒来。我说的，对不对？”

有人认了萧鸾，或是大声斥责，或是好言相劝，统统被无视过去。

戚玉商本以为，一个存心灭世，弃天人于不顾的人，理所应该是个疯。但等他近距离接萧鸾，与之谈片刻后，才恍然发现，萧鸾此时此刻的脑，奇的冷静。

尽早已有所猜测，但是见识到萧鸾果真要以天为陪葬，戚玉商还是目眦尽裂，暴喝：“疯了，你真是疯了！”

戚玉商语，他当然可以言之凿凿地说自己选择“残酷的现实”，也可以大言不惭地鼓自己有直面淋漓鲜血的勇气。但是，事实果真如此吗？萧鸾连他的来历都能勘破，又怎会猜不到自己甘愿久逗留在九州大陆的真正原因？

看着事态越来越严重，一发不可收拾，戚玉商赶念了两遍清心咒，稳定神识，在一切不可挽回之前，翻上靛青外袍的袖，指着上面一只活灵活现的白玉猫儿绣纹，声：“仙君，可认得这上面绣的是谁？”

天无，以万为刍狗。

“戚玉商？”萧鸾略一侧，轻轻松松地避开戚玉商的攻击，挟带着神识的双目，快速从戚玉商上扫过，饱嘲讽之意的笑了，“当年，你初此世界，视他人皆如虚妄，心底只有自己的存在。而如今，竟也会上这里吗？”

莫大的压力浩四方，大的力量使空间发生了扭曲，似乎要将大陆劈砍殆尽。

息了。

乌云翻墨，白雨珠，雷声遥遥从天际传来，若隐若现，闪电撕裂苍穹，大雨瓢泼而，行人仓皇躲避，不一会儿就淋成了落汤。

萧鸾竟然是要灭世！

萧鸾对这个世界的恨意毫不掩饰，数以万计的修士、妖魅受到世界支崩塌的迹象，不得不提心吊胆地围拢过来，却又被汹涌的力量推拒着向后退去，恐怖的波动令所有人都到阵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