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孤岛惊魂（完+番外）(2/3)

一个耄耋老人，跪伏在韶华正茂的青年脚边，老泪纵横，一一个“义父”，倘若被其他人看到听到，只怕要惊掉，骂两人是疯。

然而，白檀却淡然自若地受了，亲昵又痛惜地抚着老人雪白的发，自责：“我该早认小宁的……”

大概是因为这个家已经穷到匪夷所思，房门并没有上锁，白檀推开门，带着哀痛唤：“福哥儿？”

白檀心中一痛，也忍不住红了，他看来老人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断气，因而就开门见山：“告诉我，谁欺负了你？”

“是孙文宇！是他害死了小宁！”老人闻言泪如泉涌，哑哑叫：“义父，我，我好恨啊……”

老人呜呜失声，蜷缩着瘸了一只的脚，认认真真地给白檀磕，怨恨：“小宁是个好孩，对我也孝顺，我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义父，求您帮我还那孩一个公！”

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只有一个人施以援手。

老人牵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义父，福哥儿从小就怕疼，现在却一病痛，心里也针扎似的，您帮帮我吧……”

“你怎么就过成了这个样？”白檀又气又痛，像极了一个护犊的家，恨铁不成钢地说：“我教你的手艺呢，单靠着这个，也绝不至于埋没了你！”

老人躺在木板床上，害了白障的双一片浑浊，角还结了一层翳，珠红通通的，已是尽了所有泪，只剩骇人的空和绝望，一眨不眨地望向虚空。

他用手掌撑着床，狼狈地摔落在地，抱着来人双无声大哭，也不知哪来的许多委屈，只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依靠，就像很久很久以前，被父母抛弃的他，躲在雨中的大树抱膝落泪。

他从袋里翻一个小纸包，：“这是由曼陀罗、零陵香，以及其他几草研磨而成，有很的致幻效果，能够麻痹人的神和。”

落日熔金，玻璃窗缺了一个角，橘黄斜斜打来，洒在一个佝偻矮小，僵瘦弱的人影上，却驱不散那人上沉甸甸的死气，也让人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意。

白檀将粉末挥洒开，

“别说了，我都知。”白檀拍了拍老人的背，温和：“你们每个人都是好孩，义父一样喜。”

弥留之际的老人挣了挣，他的神本就不大好，又为孙痛哭了一场，现越发不中用了，几乎成了半瞎，只耸动着鼻翼嗅了嗅，确认那浅淡清甜的香，同记忆中一模一样，涸的眸底忽然又蓄满了泪，一突如其来的难过攫住了老人。

院里十分荒败，显然有一段时日没打扫了，空气中弥漫着鸭粪便的刺鼻味。

脏污的土街拐角，同左邻右舍隔了一段距离，单独起着三间砖瓦房，看起来有些年了，墙面斑驳脱落，还遗留着风雨打的痕迹。

白檀默了一瞬，沉声：“你放心。”

“谢谢您，谢谢您。”老人激动得面泛红光，方才那番只是回光返照之相，其实已持不了许久，他代完遗言，压在心的大石顷刻粉碎，神上霍然一松，当即就有些挨不住，歉意地说：“对不住了，义父，我撑不住了，太难熬，我从小就是个窝人，既不能伶牙俐齿的讨您心，也没本事让家人过上好日，没有侍奉您一天，临了临了还有给您添这么大个麻烦，可是，可是除了您，我真没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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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白檀心脏，不断蹂|躏撕扯，大的悲哀排山倒海般袭来，白檀沉默了一会儿，涩然：“好。”

老人摇摇，“了青岛就不再了，怕别人看古怪之，给您添麻烦。”

他又问：“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