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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词用的确实该打，”贺熙华冷冷地瞥他一，“我差之事，想不到连你都有所耳闻，这天果然没有秘密。其实我本人回避此事，并非以此为耻，只是觉得此事无关要，没必要提及罢了。”

孙熊睑微动，旁人不知，他却知当今天确实八字极重，这钦天监倒是不曾诳语。

贺熙华叹一声，“我自幼鲁钝，学什么都比常人慢些，不似我堂兄，那才是真正的文武双全、踔绝之能。”

孙熊静静听着，并不言语，手指轻轻在袖挲。

贺熙华嗤笑一声，“你懂什么？我科考那年，陛虽卧病在床，但仍批了卷，了三甲。可前年那科，正是杜显事败之前最后一科，亦是他垂死挣扎，悍然越过圣上定的名次。须知他们承明七年的士，都以自己不是天钦的门生为耻，堂兄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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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为耐人寻味的是，小皇帝曾一度对杜显加恩甚厚，似乎企图用杜党牵制更为煊赫的贺党，只想不到识人不清，不仅未能夺回朝政，反而彻底激怒了贺鞅，落得一个生死未卜的场。

罪，“学生方才胡言语，大人便当小人不曾……”

孙熊见他竟不怪罪，心觉得有几分稀奇，又见贺熙华垂眸看着手中茶盏，缓缓：“你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当时你若是在京城，恐怕就能听得更仔细些。承明七年，北方大旱，南方大，蜀地动，陛更是卧床不起，当时的权相杜显买通了钦天监，说什么紫微帝星不稳，须得勾陈星相佐，又说什么陛命格极重，须得一八字极轻之人相伴。”

回过神时，贺熙华仍在怀世，“就算是要为后，也得是我兄那般惊才绝艳的人，但他生倔傲，哪里愿在后蹉跎一生？”

“杜显，”孙熊低声，“这名字仿佛也遥远了。”

“偏偏我八字全且极轻，”贺熙华苦笑，“太后娘娘一介妇孺，当时便听信了他，要我。可虽说我朝开国文圣皇后便是男后，可他助烈祖定鼎江山，匡扶社稷，总领朝政，更能诞嗣，这般神乎其神之人，这世上哪里还有第二个？”

“贺熙朝？”孙熊蹙眉，“若我没记错，他十八岁才中了二甲第一，比你十三岁中探可是差远了。”

先帝的本意是为了制衡，两家也确实如乌般斗了小十年，直到去年杜显谋反未遂，死族灭。可也不知先帝对自家儿是恨是，的两个辅政大臣，武是贺太后的母家贺家，文是太太傅兼丞相杜显，任一个都权熏天，将小皇帝压制得死死的。

孙熊一想起贺熙朝那森森的脸，再看看面前如玉公，为陛逃过一劫到欣鼓舞，笑：“大人就是太过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