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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曜。”

见轩辕曜怔怔不语，周俭昌继续苦婆心：“贺大人虽姓贺，可为人秉，陛圣明烛照，定然比我清楚。时日久了，就算陛无那意思，也会让人心寒呐。”

贺熙华定睛一看，才发觉此竟是先前轩辕曜带他来过的珠镜殿。

他起踱了几步，急切：“劳烦周叔为朕传个话，请他戌时一刻悄悄。到了紫宸门，自然会有人接应。”

周俭昌叹了声，“陛曾说过，自重登大宝后便与贺大人疏远许多，倍君臣分际。可陛有没有想过，人多耳杂，贺大人又不似我这等小人，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睛盯着，陛不召见，贺大人如何轻易？而陛虽念着他，可不论是先前的婚事，还是如今的政事，陛什么都不与他说，他如何为陛谋划策？陛如今猜来猜去，只是因为心意不定，可以贺大人看来，那便是猜忌啊。”

轩辕曜向他招了招手，“礼数皆免了罢，今日朕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贺熙华刚想行礼，听闻此言立时顿住，抬看向轩窗边笑意盈盈的轩辕曜。

周俭昌看看他，奇怪：“你为何不与贺大人合计合计？”

未让他扒开堤坝，他还是自作主张了。此外，除去那人外，他后还有旁人，只是他咬死不招。”

贺熙华笑了笑，“陛起的字臣很喜，只是灵煦二字哪里是常人消受得起的？至于方才陛唤的名字，虽只是私家人相称，却仍是僭越了，日后臣会约束家人，还请陛放心。”

轩辕曜自嘲：“朕哪里是不信他，朕……朕多半是贼心虚，心里的事开不了。也罢，自中了三元，朕还当真以为自己聪明绝，如今看来却是个鲁钝至极的蠢材。”

“此事与他有关，朕如何找他相商？”轩辕曜扬眉。

见贺熙华依言坐了，轩辕曜又，“先前朕为你起过一个字，可如今看来，你似乎不甚喜。若是直呼其名不甚尊重，称呼官职又过于生分，正巧在泗州时看贺熙朝平时这么叫你，朕也便有一学一了。”

“朕名为天之主，天地也不到旁人家里去，更不至于霸到连个小名都要计较。”轩辕曜刚说完，就心叫不好。

谏议大夫贺熙华一听此言，立刻挑了挑眉，“陛三元及第，自然是熟读经史的，莫不是连‘礼’都忘了？陛是天至尊，自然与常人不同，照陛的说法，岂不是人人都可称孤寡，家中都可私造玉玺、衮服？若是不用避讳，如何现天家尊贵？”

贺熙华跟着个生的小宦官在中七弯八拐，一路也未见到半个人影。过了不知多久，那小黄门才低声：“陛在等着大人呢。”

见他想通了，周俭昌忍不住莞尔，“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