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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贺氏与太后血脉相连，而陛却是元后所，难免一就分了亲疏……”贺熙华喃喃。

轩辕曜心不在焉，贺熙华却仿佛天人战，最终缓缓：“陛熟读经史，应当知晓晋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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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华苦笑，“自从陛归位后，伯父便与承恩伯府生分了，上次父亲让爵一事更是彻底怒了伯父。就连我向陛禀报的这件事，也是我安在贺府的探冒死来报。”

见他怅然若失，贺熙华坐在这珠镜殿中，自然也猜到他心结，缓缓：“姑母妇人之辈，哪里有多少见识，不过是谁顺着她，说些听的话，她便觉得谁孝敬她、对她好，她便为谁主撑腰。”

么缄不言躲是非，如何让朕与他开诚布公？可他一言不发，也总好过立时要朕给他一个代……”

“遗命太后垂帘听政，并指令她娘家人顾命大臣，虽说不言父过，可朕不得不说父皇已经令智昏到了昏聩的地步。”轩辕曜撇了撇嘴，“只恨父皇原先并非储君，皇祖父只将他寻常闲散王爷培养，忘了教导他帝王之，才招致如今这等局面。”

“太后怎么想？”轩辕曜刚问，便摇了摇，“她不怎么想，哪怕是先帝在时，她都对先帝奉违，对大将军言听计从。何况是朕呢？她也是糊涂，先帝临终时扶正她，给了她太后之位，九州之，怕是连朕都不如她尊崇。何必舍了太后不，去公主、大公主呢？”

贺熙华又羞又愧，垂眸不语。

轩辕曜冷哼一声，“若是你伯父允诺她，不废去她太后尊位，或是待她薨了后再僭位，亦无不可。”

轩辕曜叹了声，“不上不，不尴不尬。”

他突然又想起大明寺那尊童像，心中又是阵阵泛酸——母后父皇先后归天，几个异母本就不亲近，又早已嫁，中的正经主只剩贺太后与自己。虽说贺太后早先是存了待自己如同己的心思，可一旦察觉到自己对贺党的警惕后便慢慢疏远，但归结底也谈不上亏待自己什么，直到自己被扣上一个“不肖”的罪名放逐云中……

“哦？”与晋相关的典故千千万万，可轩辕曜并未想到退避三舍、秦晋之好，而是瞬间想到“三家分晋”四个字，心中惊涛骇浪，却只是微微直了直，“朕本以为大将军想霍光，如今看来所图不小，伊霍都满足不了他了。”

贺熙华只当未曾听见他大放厥词，只反问：“何等局面？”

“哦？你都会在大将军府上安细作了，回京之后颇有益。”轩辕曜见他不再句句称臣，心中熨帖，“只怕你伯父不仅不了韩赵魏三卿，怕是要智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