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五年前的冬天，他满是血，浑是伤地被护送回临安城，瞎了一双，坏了一双，从温如玉的状元郎成了郁暴戾的世爷。

容宓没有立刻应，她和程来杏对视一，最后勉笑着：“理我不该拒绝，只是容祈的脾气想必你也看到了……”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容宓瞪着，恨铁不成钢地说，“当真是个不省心的气包，治个病也这么墨迹，我真恨不得把他打一顿。”

他有一没一地揪着自己稀疏的胡，白的眉皱着，着笔写方，可涂涂写写，一炷香也没写个章程来。

容宓的夫君乃是应天府宴家大郎君宴清，宴清常年弱，时刻离不了人，她婚后便定居在应天府，这次也不过是因为容祈大婚这才匆匆回临安。

“还有其他办法吗？”她叹了一气问。

她鸦黑睫微微颤动，接着抬眸展眉一笑，俊眉修，顾盼神飞。

“为何？”容宓愣愣地问着。

她言又止的模样没有吓走宁汝

“大娘一月之后就要回应天府，那之后的药谁劝得动世，一旦开始吃药就不能停了。”程来杏满腹忧愁，沉声说。

坐在边上沉默的宁汝姗终于抬眸看向说话两人，包着帕的手缓缓握，漆黑的眸是不加掩饰的张。

容宓一愣，随即脸上冒一怒气，可看着屏风后毫无动静的人，只好压着怒气，对着大夫勉笑：“程大夫尽开药，我会看着人吃去的。”

程来杏唉声叹气，无奈说：“世本就不合，开什么药都是无济于事啊。”

“是严重了？”容宓帕，倾，担忧问。

原来那个跟她说‘往前走不要回’的少年被狠狠打落尘埃。

“可是能看到几时。”程来杏索放笔，慎重说，“大娘可知我为何一直不敢给人开药。”

她看着宁汝姗脸上还未收敛净的难过，心中莫名一，不由话锋一转又说：“虽然容祈这气包不看大夫，但大夫还是要看的，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宁汝姗沉默片刻，突然很想反驳着她不是这样，世也是很温柔的人，可很快又沉默来，因为她蓦地想起容祈刚才的模样。

“去的。”

“他就是这个脾气。”容宓看她的为难，很快又补充说，“不过你若是不想去我也不勉。”

宁汝姗有些犹豫，她当然想去，可手心的刺疼还在发作，之前已经惹人不快了，现在过去只怕火上浇油。

程来杏揪着胡，恨不得把胡都捋来，也是发愁得很。他是看着府中两位主大的，事走到如今这个境地，足以令他惆怅。

给容祈看病的是容府侍奉的大夫，名叫程来杏，在容家三十几年了，外功夫都还不错。

他明明应该是活在光的人啊。

她定说。

最重要的是，容祈现在明显不喜宁汝姗，未必会听她的劝，万一适得其反，更是令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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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若是信得过我，我来劝世喝药吧。”宁汝姗在一片沉默中声。

她看着两人的视线笑了笑，眉弯弯，小羽扇一样的睫羽微微扬起，星眸绚烂：“我学过一些之术，也正好可以缓解世的疼。”

程来杏沉重地摇了摇。

容宓坐在椅上沉默，眉宇间难得一疲惫。

第4章 接手

她心中的那光在那日临安漫天大雨中逐渐熄灭。

可若是见过辉煌，又怎堪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