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3/3)

原话，又用突厥话问：堂人因何击鼓？因为阿娘是突厥人，我的突厥话也相当利。我于是将月氏骑兵闯突厥境的话说了一遍，然后恳请他发兵去救赫失。

都护大人有犹豫，因为中原设置安西都护府以来，除了平定叛，其实很少gān涉西域各国的事务。虽然月氏闯突厥境是大大的不妥，可是毕竟突厥qiáng而月氏弱，以弱凌qiáng，这样诡异的事qíng委实不太符合常理，所以我想他才会这样犹豫。果然，他说：突厥铁骑闻名关外，为什么你们突厥自己不兵拚命求助于我？

我告诉他说王帐游移不定，而左谷蠡王虽然在附近，但找到他们肯定要耽搁很久的时间。所以我们到安西都护府来求助，希望能够尽快地救赫失。

我想到赫失他们不过数十骑，要抵抗那么多的月氏骑兵，不禁就觉得忧心如焚。都护大人还是迟疑不决，这时顾小五突然说了句中原话。

那个都护大人听到这句话，似乎吓了一大似的，整个人都从那个漆案后站了起来。顾小五走上前去，躬行礼，他的声音很低，我本就听不清，何况我也不怎么懂中原话，只见他说了几句话后，都护大人就不断地。

没一会儿工夫，都护大人就了两千骑兵，命令一名千夫带领，连夜跟随我们赶去救人。

我大喜过望，从安西都护府来，我就问顾小五：你怎么说动那们大人，让他发兵救人的？

顾小五狡黠地一笑，说：那可不能告诉你！

我生气地撅起嘴来。

中原的军队纪律森严，虽然是夤夜疾行，但队列整齐，除了蹄声与铠甲偶尔铿锵作响，还有火炬呼啦啦燃烧的声音，竟不闻别的半声息。我留意到中原军中用的火炬，是木缠了絮，浸透了火油。火油乃是天亘山的特产，其黝黑，十分易燃，牧人偶尔用它来生火煮，但王城里的人嫌它烟多气味大，很少用它。没想到中原的军队将它用来火炬。我觉得中原人很了聪明，他们总能想到我们想不到的办法。

我们一夜疾行，在天明时分，终于追上了月氏的骑兵。这时候他们早已经退月氏的境。

月氏的骑兵行得极快，我们追上他们的时候，白旌旗早已经无踪影，赫失和数十突厥勇士也连人带消失得gāngān净净。我心中惶急，唯恐赫失他们已经被月氏骑兵围杀，而顾小五正在和那各千夫用中原话商议，然后听到中原的骑兵大声传令，散开阵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