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3)

季凝暗暗。

人遇到危险的时候，趋利避害，难不是应该的吗？

那不是寻常的寒气，那是夺人命的寒刀利刃。

想来，太后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也就意味着，她要直面前的问题了。

“只是？”

林娘略一沉：“这红玉镯既为夫人平素惯，想必于夫人而言，不同寻常吧？”

林娘听到“不曾褪过”几个字，脸微白：“夫人说‘当初’是什么时候？”

真让季凝难为的。

想清楚这一，季凝：“这红玉镯是当初太后所赐，据闻是太后的母亲留给她的。太后当初亲自为我上，我想着便着吧，就不曾褪过。”

林娘竭力挤一个笑来：“太后赏赐，又是前辈人传来的，定然是好。只是……”

季凝心忖。

她当然是想听真话的。

这一次，她是直面季凝问的。

而且，这东西连太后自己都说过，着它旁人看到了，就知季凝是什么份，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继而又反问：“可有什么不妥？”

田庄农家的柏木桌，再寻常不过。

季凝听得面上泛红。

方转瞬即就。

“？”季凝诧异地看过来，浑没想到这位林娘临走之前还会对自己的镯兴趣。

“只是这南海红玉本属寒，又是经年在海里浸泡过的，寒更重。夫人的质本就虚寒，时常着，恐有加重寒症之虞。”林娘。

“是这镯有什么不妥吗？”季凝没法不继续追问。

那只镯就那样躺在那里，发散着令人无法忽视的诡异的红光，把柏木原都衬了一抹隐隐的寒气。

林娘在心里这样劝自己。

确认玉篆把自己的话都听了心，记得牢了，林娘才转收拾医箱，准备离去。

原来是这样啊！

林娘又简略地嘱咐了玉篆几句“要保”“莫着凉”“药要时煎服”等等，大夫的都会嘱咐的话。

林娘到底是捺不心底的那良知，她迈步过去，将那只红玉镯拿了起来。

简铭还在这儿呢……

既然林娘这么说，季凝琢磨着，那就先放起来吧，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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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凝因她急切的语气而觉得纳罕，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约莫两个月之前。”

看来，季凝的病状，于她而言，并非什么难治之症。

林娘怔了怔。

莫不是这红玉镯太好了，引得这位荆钗布裙的女大夫，都忍不住想多看几？

“这是夫人常的？”林娘问。

可是临走之前，挎着医箱的她，还是忍不住再瞟了一桌上的那只红玉镯。

虽然，对于简铭已经获知自己只是信期这件事，季凝已经认命了。

她对于之温凉寒的属，当然没有林娘这个医家懂得。

这是探问镯的背景，以便确认是否要说真话吗？

这个问题乍听起来没病，季凝颔首：“正是。”

林娘说的这些，无不是月事之中的女，该当注意之事。

她没有再和季凝多说一句话，似是在逃避某个合该逃避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