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于是达官显贵们追逐的豪阔府邸、家财万贯，他都要。

温疏眉走上前，抬手伸向他的系带。谢无手臂微抬，由着她解。

达官显贵们才能迎娶的世家贵女，他也要。

等他坐到床边，她双肩直缩了一缩。

自打得势以来，他愈发飞扬跋扈，穷奢极。就如当年不敢松劲儿地想活去一样，现他亦不敢放松半分。好似怕略微放松一，众人就又会忘了他是何等人。

这厢谢无了门，便扎皇西侧的庆和殿待了半日。

谢无没回来，房中便也别无旁人，温疏眉便坐起，自顾自地起了膝盖。

他再往前走两步，她就察觉到了有人来，若无其事地将中中裙一放，侧首看过来。

她揭开中裙、又挽起中瞧了瞧，两侧的膝都青紫了一大片，各是一块看着突兀的圆。

他无声低笑，踱着步走近，有意些许脚步声。每一步都让她颤了一颤，睛也闭得更，显是怕一不小心就会看到不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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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过三两息，他再来，果见她已在被里躺好，眸闭，视死如归的模样。

卧房之中，温疏眉如昨日一般先去沐浴更衣，而后便躺到了床上。今日她上不发寒了，可晌午时跪了半个时辰，当时没觉得如何，一午歇来却反倒泛起了阵阵酸痛。

这一忙就忙到了夜，谢无时已明月悬，夜里弥漫着凉薄的雾气。他策回府，府中已万籁俱寂。

所以他最知该如何抓住往上爬的机会。一朝得了势，也最知该如何彰显荣耀，让旁人再不能看轻他。

今上杀兄弑父谋得皇位，继位即便已有四载，朝中也仍动不安。早几年，东厂西厂锦衣卫都为皇权稳固忙得脚不沾地，今年东厂却也了异样，不知怎的与逆臣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此惨遭屠戮。

“督主。”看到是他，她低了低，脸上挂了他已然熟悉的瑟缩。

“督……督主。”她的樱轻颤起来，卷翘的羽睫也扑簌个不停，

谢无托腮，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俄而目光又落在她膝间，便伸手去撩他的裙摆。

这回她没再将系带成死扣，曳撒很快就脱了。她将曳撒叠好放到一旁，不用他多言，乖乖巧巧地往后退，躺会了床上去。

谢无殿落座，就连殿外候命的宦官都多了几分神。

谢无依稀觉得她这副乖巧之还藏了别的绪，心念一转，如昨日一样大步星地去了屏风后。

“督主！”温疏眉大惊，匆忙坐起去挡。却还不敢睁，两只手胡将膝盖抱住。

好痛。

西厂因而加倍地忙了起来，要谢无过目的事愈发地多。皇帝便索将中的庆和殿拨给了他，方便他在中办差。

谢无眉微挑：“松开。”

而后她便了床，踩上鞋上前，要帮他更衣。

小人很聪明，昨天他吩咐了一次，她今日就记住了。

是他咬牙关熬着，得凡一松劲儿，便也要死上几回了。

谢无屋时，便一看见了她坐在那里的样。她杏的中裙裙摆随意地铺散在床上，中挽上去，白皙的脚来。一手撑在床上，一手着膝盖，轻颔着首，眉心微微蹙着，雪腮绷，侧颊上映委屈与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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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辛只恐他早晚要引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