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3)

画面一转，她又梦到了云馆, 她坐在窗边, 看着天边乌云洒雨雾。忽而一阵风飘过, 她不知怎的赤脚站在了京中的青石板路上, 街巷空, 空无一人, 只有雨还在落着, 打她的衣衫, 脚心被青石板上的雨浸得寒。

十余年来，她被转了几手，日过得颠沛离，爹娘也早已不知在何。

郑督主的被谢无一枚银针贯穿了两边的太，鲜血滋来，染红床帐。她当时吓得不行，又见西厂督主了门来，只当自己也要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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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前的院本就不大，廊便被站得满满当当。柔弱些的二十七已哭了起来，呜咽：“若是……若是督主不成了，我们可怎么办……”

温疏眉清醒了两分, 梦中景淡去, 脚步声却愈发清晰。

倏忽间，天上一惊雷炸响。闪电映得四周苍白，面前的一方宅院也随之亮，转瞬又暗去，归于沉寂。

她便总也睡不安稳, 沉溺于混沌之间, 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梦。

“啪嗒啪嗒”, 有急促的脚步踏过青石板, 向她急奔而来。

他已有二十日没见过她了，不论他送什么她都不再理他，一个字也不跟他讲。

所有人都在等着一声令，杀院中。

“轰——”

“是督主……”苏蘅儿面发白, “督主伤着了，我方才去书房看了，好多……好多血。听闻西厂还死了不少人……”

温疏眉一时呆住，脑中一阵嗡鸣。

他鬼使神差地在想，不知小眉今晚睡得冷不冷。

窗外风声雨声不断, 她的梦境便也总风雨飘摇。时而梦到温家被抄家那日, 外面瓢泼大雨；时而梦到自己地牢，窗外细雨连绵。

苏蘅儿后面再说的话她都没听去，坐在床上僵了半晌，嚯地掀开被，匆匆缠上外裙，上袄一裹，夺门而。

“阿眉？！”苏蘅儿匆忙跟上，拿起适才放在门边的伞追雨幕里。

自院落四周向外延伸，几丈远的街巷中，一圈蓝衣人也正悄无声息地向当中合拢。

“阿眉！”伴着一声急唤，苏蘅儿冲房来。温疏眉勉睁，苏蘅儿几步杀到她床前，伸手便摇她的肩膀，“阿眉！快醒醒, 事了！”

天边又一惊雷炸响。

“上。”他薄轻启，只一个字，周遭数黑影闻声而动，裹挟疾风窜院。

她恨上他了。

多时，连四周围的树上也都伏了人，清一的黑衣，隐匿于雨夜。

温疏眉神一震，坐起来：“怎么了？”

该发号施令的人立在一棵枯树上，一手扶刀，一手扶着树。冰凉的雨丝落来，淌过他玉雕般的面容，溅落在银灰曳撒上。

大半载前，谢无扫清东厂的时候，她正在东厂郑督主府里事。郑督主府里与她年龄相当的姑娘还有很多，他每每来了兴致就磋磨她们。谢无杀去的时候，她就恰在郑督主床上生不如死。

温疏眉与苏蘅儿赶到书房时，府里其余二十多名女眷都已到了。

温疏眉在夜时分被冻醒, 加倍添了炭火，缩回被里缓了半晌，手脚却还是冰冷的。

可谢无只看了她一就转了门。不多时，又有宦官来，给她送了净的衣裳。

二十七原是个苦，祖上犯了罪被没了贱籍，她打从记事起便在有权有势的太监府中当差。

雨了一个彻夜。

她被带到谢府，提心吊胆地等了几日，等着这位谢督主如那位郑督主一样她侍奉。最后却只等来了阿井，阿井问她会些什么，诗词

第28章 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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