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酒精(2/3)

兰登抬起你的颔，封住你问句的同时，回答以一个个温柔的气音落在你的尖：“喜您，喜09

你决定等到饭后。你提起的衣摆在桌旁坐，随手从果盘里拣了枚果啃了一。这些果是你摘的，在盛夏的季节熟透，形状略有虬结不太规则，透过薄薄的表能看到鲜红在里汹涌，仿佛一颗刚刚剖尚还在动的心脏，你被它锐利又微甜的气息所引，摘了一堆回来，如今咬中才发现它的味和气息如一辙，又甜又有蛰，像锋利的糖片从尖上割过。

你的声带被烧得破破烂烂，问题止不住往漏：“那你喜……”

你开始抓着尾把他整个人往回扯，像钓鱼收杆一样。他不得不回到你面前来，手指蹭过你的角，声音中着无奈与克制的怜惜：“您别哭，我去找醒酒的东西。”

他又要离开。背影与十几天前庆典开幕式上的一切相重合，酒煽动着早已平息沉淀的委屈与不快又一次涨，碰着的肤陡然化成珠，从眶簌簌洒落，视野由此变得更加模糊。你撑着桌跟上去，尝试了好几次终于抓住了那条海藻般游动的蓝尾，虚拟世界中你虽然是人类，但力量值与你本人无异，兰登被你猝不及防这么一拽险些摔倒，扶住柜才勉稳住，又连累了柜上的瓶瓶罐罐在颠簸中雪崩般落。

兰登沉默了片刻，声音化成无奈的雾气，“我不讨厌您，”他忽地又笑了一，手指拂过你睫的力轻柔得像在碰摇摇坠的玻璃瓶，声音被某火焰烤得燥低迷，“倒不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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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后颈到后腰抻展纤细又困倦的线条，像一朵被晒蔫了的百合。脑化成锅上的黄油，几乎要从两耳中，额磕上桌面时你隐约听到了声。肩被人推了推，你挣扎起来，兰登的面容模模糊糊停在前，手掌覆上你的额，声音从很远传来：“您喝酒了？觉怎么样？”手指隐约指了指自己，“还认识我吗？”

你吐黏糊糊的字句：“718，HX09-08718……兰登。”

“哭”和“醒酒”都是你不能理解的词汇，你的手指握着不放，仿佛面前的男人是一条只一松手就会波消失无踪的鱼。你开，发声系统比想象的更难以运行，声音仿佛温中化的玻璃：“你，唔……你讨厌我吗？”

你吃完一个，那些蛰疼化作从尖汇胃底，一燃起和的炉火。你逐渐到困倦，腹的火焰越窜越，将整个烤成腾腾、淋淋的蒸汽，仿佛一秒就会空气，只留一摊繁琐的衣卷缠在地。视野里兰登的背影恍惚现重印，晃来晃去的尾从一条变为两条，你伸手去抓，只抓到了印染在空气里的淡蓝。

你想转个，险些被缠绕的衣摆绊倒，你越发觉得这件衣服莫名其妙。不过当你目睹它妥帖地附在上时，前却有某柔和的在发芽生，你将其归类为尝试未知事的新鲜。兰登比划完尺寸后，你的手指搭上腰侧的拉链，犹豫半晌发觉一丝微妙的不舍，等到兰登开始饭，你都磨磨蹭蹭的没把衣服换回去。

细碎的石英结晶与钙质，看起来仿佛一支倒扣过来、隐约带的纯白百合。

兰登用手背试了试你脸颊的温度，你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判断他无奈地叹了叹气，手掌从你脸上挪开，转过，一个貌似要离开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