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何索何求(3/3)

有雄心大志就行的。当初她绝逢生，仅凭一腔怨愤，就立志要让有罪的人和她一起黄泉伏诛认罪，实在是很可笑。更可笑的是，她还对申屠锐说了，他的心里不知怎么嗤笑她的狂妄无知呢！

越地了解这些人，她越意识到自己复仇的不可能。至少有一她是不到的，刚得到申屠锐那么动的保证后，转就在他边布线算计他、防备他，甚至计划杀害他。因为她不，所以赢不了。当丹公主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没用的人，变成了浮朱也没什么改变。在整个争权夺利的大局中，她到底能什么呢？

什么都不了。

什么家仇国恨？她的家仇国恨，难就不是斓凰的吗？她倒一杯毒酒，就觉自己罪孽重了，斓凰弑父杀母又怎么样？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一步步接近权力的最峰？她的自责，她的复仇是不是太可笑了？随他们去吧，那个小女海珊说得很好，大旻早没了。除了还在受苦的人，没人在乎那个已经逝去的王朝。

申屠锐急匆匆地走来，也对，只要她离开斓凰控制的地方，他自然就能找到了。

人人都跟她说廷可怕，她原本不觉得，只觉得荣辱贵贱太过分明，直到现在她才领会廷到底可怕在哪儿，看上去空无一人的地方，或许有无数双如同鬼魅的耳目。

申屠锐走亭，在她边坐。

“你……应该听听我的解释。”他过了一会儿才开。

斓丹看了看他，又看向池畔刚展开圣洁的芙蕖。不知应说芙蕖似他，还是他似芙蕖，总之很。他双目沉沉时显得很，一脸决绝时似乎忍辱负重中又有那么些浊世中一真诚的圣洁。或许吧，她淡淡一笑，再的，也在淤泥污浊之中，再清甜的莲，心也是苦的。

“斓凰决意要个男孩，就是铁了心要夺位。”他轻声说。她不觉得他的戒备是多余的，谁知周围有多少双耳目在听着看着呢，就这么直白地说来，她都佩服他的胆量。“随着她分娩日近，形势会越来越凶险。我置其中，也没有十成把握自保。”他自嘲般苦笑，毕竟在心的女人面前承认无可奈何很难堪，“我没办法，但你可以，只要没有正式名分。我希望……你能平安活去，哪怕有一的危险，我都希望你能安全避开。”

“嗯。”斓丹抿嘴想笑，却实在笑不。果然又是这一，怕她危险，想她平安，又何苦将她拖这场滔天谋之中呢？他有的是办法保全她，唯独不包括封她为妃。她再傻，现在也懂得思前想后了，或许他也中了斓凰的谋，斓凰要他封紫孚而不封她，就是要她嫉妒怨恨，对申屠锐寒心，变成一个为其所用的棋。斓凰的这招成功了，她真的对申屠锐寒心了。只怪她太傻、太容易被迷惑，竟然相信申屠锐是真的喜她，因此她也真心地喜着申屠锐。

她的平静让申屠锐如鲠在，后面的话竟说不，只能皱眉看着她。

“申屠锐，我懂，我都懂。”她说。当然，形势如此严峻，他绝对不能违背斓凰的意思。

“真懂？”申屠锐轻嗤。

斓丹这次没回答，她怎么有把握说懂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