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止戈之心（上）(2/2)

九如：“是啊，连何知章都愿意合作了，我这么一个老公事，说什么或是不说什么，还重要么？柳师爷何必在我这里白费功夫？我所会的东西，你全都会。你会的东西，我却不会。这个衙门里，我已经是个无用之人，你随手就可以打发。便是现在杀了我，也没人能追究你的罪责，你又何必拉着我不放。说一句你们不相信的话，安家人对我没什么好，但是我却是安家的忠臣，让我不利于他们的证词，恕我难以认同。如果想要我的命，只动手就是了。”

不到多少军人。即便征发来，也未必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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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如：“这些都是诛心之论，并没有证据。柳师爷怎么说都对，我也没法反驳。”

“这话不然。战争是手段，不是目的。如果一个势力存在的意义就是打仗，那他的结局就必然是灭亡。如今西戎人已经被打到没力了，以现有的军力，完全可以和他们谈和平讲合作。之前绥州与西戎易，就知他们对于我们的茶叶、丝绸、粮、铁料都有很大需求。我们给他他想要的，换回他们的匹，甚至还可以换人。其实像朝廷对于阿史那将军落得那样就很好，招安他们，让他们作为大周的藩屏。而不是想着杀光他们，让人们的生活除了战争再无其他。这样的节度使是不合格的，牧民官更不合格。像的镇北城，就是我们运气不好，遇到北蛮人那没有办法沟通的疯。他们的人生便只有战斗，所以他们的落很容易消散。只不过是灭了一波又来一波，如同蝗虫一样杀不完。他们就已经很讨厌了，我们自己就不要变成他们那副样。能够靠谈判解决的问题，就不要靠战争，让老百姓缓一气，过几天太平日，是我们的责任。”

“这些到底是诛心，还是猜心，自己应该有数。安定是不是忠臣孝，还需要我说么？我只是不明白，都到了这个时候，连何知章都愿意和我们合作了，老为何还要执迷不悟？这可不像一个老公事能够办的蠢事。”

柳安停顿片刻，又：“老在这里了这么久的官，心里应该有数，西戎人的威胁本没那么大。这些年晋州的财富，主要都用来养活安定的私兵。否则的话，就只靠州郡兵和天字四军，足以防范西戎人的攻。然后大家坐来谈谈，生意，不是皆大喜？可是这况，安定肯定不愿意发生，理也是明摆着的。如果没了仗打，他就得不到关注。如果他不是那么不可或缺，地位就会受到影响。这些年得狗倒灶的事，说不定就要被翻来。所以他刻意维持这状态，就是给朝廷看，让朝廷不敢动他。另一个原因，则是让老百姓过不上好日，这样人便不会怕死。反正活着跟死了没区别，人也就变得不惜命，而不惜命的人，也就不会在意天太平。安定只要告诉大家地富庶，民风孱弱，打过去就可以过上好日，便可以招到大批亡命之徒。这便是他更为险恶的用心，故意让人生计艰难，只为方便自己日后谋反，老觉得我说得是否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