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动手（二）(2/2)

史敬思明白，安定了杀柳安的决心那一刻，皇帝的调停就注定失败。战车已经失控，接来如何走，就是谁也无法预判之事。好在，当全军锋刃正利，挟横扫西戎的余威以及安定多年带兵的凶名，或许真的是个反败为胜的机会也未可知。至少安定有一句话说得没错，这是他们最后的翻盘机会，如果抓不住，就真的只有等死。

安定看着史敬思问：“敬思，你觉得我们的兵，比驸那边如何？”

一骑快飞奔而来，上的军官正是奉命押运粮草的副将，史敬思站起，迎上去，军官在史敬思耳边嘀咕着，史敬思脸上了笑容，随后快步走向了安定。

张旗鼓，向外人炫耀武力，本没有隐蔽行军的必要，是以格外张扬。

“不用那么怀疑，胜败兵家常事，如果因为败了几次，就认为我们的军不及对手，就太可笑了。”安定抚着胡须，自信地说：“我们的队是见过血的。那些州郡兵没经过和西戎人的血战，不训练的再好，或是再有勇气都没用。之前我们败得那次，是因为有飞凤军撑腰，他们人又多，靠换命换赢了。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勇气换命的。他们手虽然有不少人，但大多数都是因利益而聚，可是不多大的利益，也大不过自己命。我们只要给足他们压力，他们肯定要崩盘。”

史敬思：“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们这么，总归是违拗了圣旨。面的人，不知上面的想法，于大局看不到。他们只会认为我们是臣贼，在士气上的差距，必须要考虑清楚。”

说到这里，安定叹了气。“最关键的是，柳安终于走了。他不走，我还真的要考虑一番。这个人对我们的威胁，远比飞凤军更大。如果这次不打，等到他们真的把生意起来，我担心我们的人就打不动了。现在好歹我能摆大军来吓人，等再过几年，只怕他们杀我时，我能用的就只剩曳落诃。说实话，我是真的怕他。一个书生比上万大军还难对付，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若不是亲自经历，我绝对不信，我见过的书生多了，连你在，都不如他可怕。你最多是可以消灭对方一支人，他不动刀枪，就能毁灭一个州。我怀疑给他足够的时间，便是整个天，也能被他搞。如果说太有什么遗憾，就是没能网罗住他，反倒与他为敌。这个人绝对不能活着到达江南，否则常胜军必然就像今天的飞凤军一样，成为大害。”

“士气上，他们有皇命，我有钱财，大家半斤八两。我已经了命令，这次只要打绥州，女财帛任取。儿郎们不懂那么多大理，有仗打，有财发，就最好不过了。两士气差不多，我们的人多，胜算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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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远胜吧。”史敬思由于接连的败阵，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