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崩坍 （二）(2/2)

“安定的队完了。我早说过，当断不断必受其，留着那个家伙，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去。不未来的后果如何，至少就前看，我们的目标达到了。你看看这些人，也是能战胜西戎的锐。如果用正规战术去打，不知要付多少代价多少心思，才能把他们全消灭。现在就好了，只杀了一个臣贼，就可以保全很多士兵的生命，这笔买卖得值。”

因为畏惧军法而效力的成员，大约是最早逃跑的那一批。他们所在的位置不一样，有的是在队伍最前端，有的却是在后排。但不在哪，随着他们的逃跑，原本完整的方阵，都变得残缺不全，仿佛被怪兽咬过一样。而作为已经举起反旗的一方，原本也忌惮于安定的威名而心不安，可是当看到人的刹那，又都彻底放松来。士气的此消彼之，便了不同的反应。

“你不用谦虚，如果没有你的运筹，我也没那么容易打胜仗。你这个镇北男人不错，我喜。”

柳安：“还是凤侯的威名起作用。否则的话，单纯杀一个安定，也不至于如此。”

“挟得胜之威，解决最后的对手：曳落诃。”

可是现在，安定已经死掉了。大家有什么必要继续忠于他，又有什么必要怕他？

人夺去。他们连起码的生存方式都觉得迷惘，就更不要说斗志这东西。

看两人互相恭维的样，冯素贞心里就莫名地不舒服。顾不上社礼仪，主动打断两人的谈，问柳安：“柳郎，我们一步该当如何？”

一支失去了士气的队，不装备何等良，都没有太的战力。由于安家弟稀薄，安定这一代更是成了单传。安定父双双被柳安解决后，晋州兵就得面临一个极为尴尬的问题，谁适合继续节帅？

当一方的阵营现松动乃至崩解征兆时，另一方却开始呐喊：“冲啊！杀叛军，换赏赐！”

不知是急于洗白，还是其他的原因，这些叛军表现的英勇远超想象。甚至于有些冲锋并非自主将的命令，而是士兵的个人行为。人浪如同狂，席卷着自己的对手。冯素贞坐在背上，亲目睹着一场奇迹的发生。庞大的晋州军就在自己底，以可见的速度，崩溃瓦解，直到溃逃。

凤扬琴的言语如同咒一般，在士兵的脑海里回响着。安定扯上了谋反大罪，自己这些人跟着他，自然也把这抄家灭门的罪过揽在了上。如果安定活着，大家倒是没什么话说，至少没有表达不满的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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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喊杀，伤亡者惨叫。鬼哭狼嚎的声音，让整个战场变得凄惨不堪。一般来说，这战的局面，很难看胜负。不过凤扬琴带兵多年，一双睛最是毒辣不过，一看之便已经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