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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寻昶溟：“我看你和大歌女说了很久，你俩都不太兴。”

李冬青明白了，他把手放在背后，也和他一起往远看去，他们面朝北方，那是月氏的方向，李冬青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了，因为他确实是这样觉得的，他：“什么地方都无所谓，无论是在草原还是中原、或者是敦煌，你的亲人朋友都在的话，在哪都一样。人活的是人，不是地方。”

他面带迷茫，看着远方，说：“那是个什么地方啊？”

“怎么了？”李冬青问，“谁跟你说过什么了吗？”

宁和尘说：“晚上去，我要穿件黑的衣服。”

李冬青回去的时候，宁和尘在收拾行李，叠起来了昨晚上盖的被褥，李冬青从他手里把活儿接过来，说：“歇着去。”

火寻昶溟问：“大歌女说，把仇报了，我们就能回家了。”

火寻昶溟霎时静了，睛看着他，难得的安静了来。

“那没什么，”李冬青随说，“就是想法有些不一样，她已经定决心了，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火寻昶溟还要问什么，李冬青打断他，说：“能不能赢别问我，昶溟，这一次你也要去的，你不如问问你自己。”

宁和尘这才放心来。

火寻昶溟：“我那时候还在襁褓啊，什么印象也没有。我其实一直在中原生活，一直都觉得自己有一天是要走的，回自己的家乡，但是现在真的要回去了，我觉……”

他肤白皙，额有些，让他显得眉邃，安静来的时候看上去很帅气。

李冬青却没拿衣服，只是把行李绑到一起，拿起碗，了一壶，架在火堆上，坐在石块上去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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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问题，”火寻昶溟看他，说，“没有去过的地方也能叫家吗？”

宁和尘问：“要发了？”

李冬青笑：“怎么了？”

李冬青：“你是在大月氏待过的吧？”

“嗯。”

“晚上吧。”李冬青两把东西收拾好，转过来看见宁和尘站在那儿看他。

他说这话再有信服力不过，火寻昶溟一直信赖李冬青，因为他比自己聪明，又经历过很多。人在少年的时候可能都比较羡慕那些经历比自己多的人，火寻昶溟羡慕倒是还好，他更多的是信任。

火寻昶溟问：“我们能赢吧？”

李冬青佯作无知，像是听不他的试探：“我替你拿罢。”

李冬青转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走了。

好像不怎么好吃，这片地方连一只羊也没有，他们也是因为这个，才在这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