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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问。

怀吉，真的是你。她喜悦地叹气，我还以为只是了个梦。

她并没有急着追问我别后景况，而是像以往那样与我闲聊着最家常的话题，好似那一年的分离压就不存在，她表现得亦很正常，全无昨夜的癫狂迷之状，除了偶尔神思略显恍惚。

纳妾。王务滋回答说，他请官家允许他近期纳妾。

离开她寝阁许久，她那嘶哑的哭声仍萦绕于耳中，挥之不去。我守着沉睡的公主，了半晌神，后来嘉庆从外面来，告诉了我杨夫人新的命令：国舅夫人刚才召集了宅中仆侍女，说不许把先生今日来宅中的事透来，谁敢对外人多嚼一，就割了他的。

公主愣了愣，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双睫，颇有羞赧之。

她恍若未闻，又自顾自地说：后来她们都来拉我，我倒不想走了，心想就这样被烧死也好的，摆脱这个躯壳，我的魂魄就可以飘去见你了罢

韵果儿抿嘴一笑，心直快地说：昨晚公主自己打泼了，如今却不记得了？

她打量了我好一阵，又用手细细摸过我眉目，才敢确认我的存在。

我不是故意放火的，后来周遭无旁人时，她悄悄告诉我，我半夜醒来，蜡烛灭了，伸手不见五指。我起g，跌跌撞撞地想去，但又的，只觉得四面都是墙，怎么也找不到门。我怕被关在这里，就从帐中取熏炉，开找香饼火去蜡烛，但蜡烛怎么也不亮，我就去chuī香饼，却把火星chuī到了纱幕上，烧起来了不知为什么，看见那火越燃越大，我竟然很兴把这些墙都烧掉，我是不是就可以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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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忖再三，站起整装，然后快步去，yù在公主醒来之前回，但在宅门边，我遇见了着公服，正引而，准备见驾的李玮。

磕的动作，哭声与恳求声jiāo织在一起，听得人心凄凉，觉到她心底蔓延的绝望的味。

第十一章 10 七郎

我回到公主边，依旧守着她，直到她睁开睛。

先生还是留在宅中罢，他看我的意图，对我公主醒来后若不见先生，恐怕又会难过。

（

我的竹荷油呢？在韵果儿为她梳时，她发现油不是常用的，便这样问。

这本应是喜讯，但我听了却没有任何愉快的反应，只是了，似乎在表示领命而已，是被动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我角cháo，不敢直视她双眸，而转首眺望那兀自在冒青烟的妆楼，却有听见她一声幽幽叹息：我只是，想见你。

午后李玮从中回来，与他同行的还有王务滋和苗贤妃。苗贤妃一见公主就一把搂住，左右细看，唤着我的儿，哭得肝寸断，公主亦随之落泪，母女哭作一团。李玮站在一侧木然地看，而王务滋则把我拉至旁边厢房，低声告诉我，经李玮请求，今上允许我暂时留在公主宅，陪伴公主。

王务滋有些意外，但也没有探究原因，又继续说：除此之外，驸又向官家提了另一个请求。

我涩涩地笑了笑，不正面与她讨论这个话题：公主千金之躯，宜自珍重，以后切勿轻意碰火。

宅中的事，我会向官家解释。他说。

他如此之言，令我有些诧异，而他没有太多qíng绪，只是在我注视缓缓转过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