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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如今弱，待不到百戏演毕已乏无力，拜别父母后便先行楼，回安歇。我一路跟随，走至楼，忽见有一着钗冠霞帔的命妇快步趋近，在她后轻唤了声：公主。

司光默然，少顷，他转向今上，伏拜告退。今上颇有喜，颔首答应，在司光站起时，也许是于对士大夫的尊重，他多说了一句：小女无状，还望卿勿以为意。

自然有，公主即刻应，就在《太宗实录》里，司学士难没有见过么？

若竹很兴，兴冲冲地向前两步挨近公主，对公主说：公主请恕若竹冒昧我只是想告诉公主，我也喜看女相扑。

眷们纷纷上前夸赞公主言击退司光之事，皇后亦对她微笑，有嘉许之意，但也不忘问她：刚才徽柔说太宗与冯拯一事《太宗实录》上有记载，却不知是在哪一卷？

这让司光立即意识到了公主的份。他步履一滞，又恢复了此前神qíng，目光炯炯地朝公主方向刺去。今上微惊，忙又连胜促他归位。司光伫立片刻，终于选择了隐忍，蓦地转，阔步回到从臣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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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三品命妇，席位离眷不是太远，可能此前窥见公主影，又听见你她对司光说的话，声音与印象中相符，故此敢

而我们也很快认了她冯京的夫人富若竹。她看我们的神带有朋友般的度，必然已经确定了我们就是当年在白矾楼中结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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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讶然转，打量着唤她的人。

公主一哂：那学士就回去查查《实录》罢。

司光思索着，却未能说答案，周遭开始有压抑过的嗤笑声陆续发，令这位不久前还言辞振振的学士略显尴尬。

场jīng彩的相扑比赛，而卿看到的却只是luǒ戏女的双rǔ。现在我也想问司学士，刚才那两位相扑士中，最后获胜的是哪？

富。公主微笑着，没有被若竹的突然接近吓倒，也没有要避忌的意思，很坦然地这样与她打招呼，等于是承认了自己的份。

司光诚实地回答：我看过《太宗实录》但不记得有此事。

公主微微一笑，继续说：太宗皇帝又对冯拯说：所见即所思。人xing无染，本圆成，只要保持清净心xing，那么那些虚幻相岂会引起yín邪之念？卿忧心至此，是把天万民全看成yín邪的小人了。如今司学士力求禁绝妇人相扑，莫不是也对大宋臣民全没信心，抑或是置疑圣上对民的教化成效？

公主的表现赢得了株连后的眷一致赞扬。她最近qíng绪失常而对李玮时状若癫狂，中甚至有谣传说她疯了，而今日她对司光说话，声音听起来虽显虚弱，但所言容却条理清晰，能看她思维缜密，与前些日判若两人。

公主摆手笑：这事是我杜撰来骗司光的。《实录》有成百上千卷，等他回去慢慢翻完，这年早就过了，咱们该看的相扑也都看完了。

这不是容易正面回答的问题。司光语，好一会儿才又说话，却并不是反驳公主，而是问：太宗皇帝此事，可有明文记载？

那女很年轻，冠上有钗七株，穿七等翟衣，看来应该是三品官的夫人。她在檐灯的陆离光影里对我们友好地笑着，仿佛遇见了久违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