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鹿(2/2)

“姨妈姨妈。”盛诚也摇摇她的手臂问，“六月有个问题要考考姨妈，后来小狐狸还有没有给大老虎送糖果呢？”

蓦然，她又被拉回到二十二岁大四那年。

林笙听的迷，面前的盛诚也突然变成了许问。

老虎叫了一声：“森林里有一只大老虎，它着尖尖的牙齿，小动们见了都很害怕。”

盛诚也眨眨小睛神秘地凑近她：“姨妈，我在妈妈的相册里面也看到过你哟，还看到了姨父。”

林笙不假思索的笑：“有。”

她撇过去，角一颗泪滴落来。

“是六月不好。”盛诚也耷拉着脑袋，“可是姨妈，是六月幼儿园老师说的，小狐狸后来就没有给大老虎送糖果了哦，姨妈答错了没关系的，老师说，能及时改正就是好孩。”

她和许问在一起三十年，从来没有对许问说过一句完整的我喜你或者我你。

“姨妈，你唱歌真好听。”盛诚也扭盯着她的睛，“姨妈能不能多玩儿几天啊？六月有好多话想和姨妈讲。”

“认识啊。”盛诚也傲的扬起脑袋笑，“姨父笑起来和妈妈一样好看。”

“没事儿。”林笙笑笑。

许问刮刮她的鼻：“男孩儿女孩儿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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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来到大老虎的家里，对大老虎说：老虎大王，我给你带来了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叫糖果。”盛诚也又翻了一页，“……从此啊，老虎大王就不刷牙了，一天……”

林笙笑笑，把盛诚也搂在怀里，手指轻轻刮刮他的小鼻：“那小六月想不想听姨妈和姨父的故事呢？”

盛诚也哒哒哒又跑到林笙边，拉着她的手哄到：“姨妈，六月给你唱歌好不好?”

林笙握住他的手，想了想问：“是秘密吗？”

是啊。

“妈妈说，姨父特别特别姨妈哟。”盛诚也，“姨妈可不能认输，要比姨父的更多，六月给姨妈打气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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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抱住盛诚也，跟着他唱起来：“眠不觉晓，闻啼鸟……”

“那姨妈有没有和姨父说过你喜他呢？”

“错。”盛诚也扬扬说，“小狐狸是骗老虎大王牙的，到后来没有再给大老虎送糖果了。”

林笙问：“怎么了?”

“是啊，小六月真聪明。”林笙讲着，睛盯着旁边的富贵竹神，“姨妈特别喜六月的姨父，特别特别喜。”

“嗯?”陈也一个神甩过去，盛诚也自责的低说：“刚刚和姨妈讲绘本故事，姨妈答错了六月的问题，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儿。”许问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和林笙一样的漂亮。”

“和你姨妈聊什么呢？”陈也把菜端来摆放在桌上。

“要是生了男孩儿怎么办?”

“你啊你。”陈也刮刮他的小鼻说，“给你姨妈唱唱歌逗逗她，快去。”

小狐狸没有给老虎大王送糖果，许问也没有一直林笙。

盛诚也抬，又看见林笙那带着波的眸，他咧嘴不齐全的牙齿笑了声：“姨妈。”

盛诚也：“想。”

“是吗。”林笙被小家伙的话逗笑了，“姨妈也是，一见到小六月就喜的不得了。”

盛诚也不明事理的扯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姨妈，你怎么了呀?”

林笙稍显讶异：“小六月还认识姨父啊？”

盛诚也咿咿呀呀唱着一首又一首童谣，林笙漫目温，举手拍打着节奏。

——“许问，你以后想要男孩儿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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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笙了笑意：“好。”

“姨妈呢，从小就认识六月姨父了，就像你认识悦悦那样。不过还要早一。”

盛诚也跑过来，爬上椅凑到陈也耳朵边上说悄悄话：“妈妈，刚才姨妈哭了，六月该怎么哄姨妈呢？”

林笙自嘲的笑了声，带着轻微的哽咽：“好像没有。”

林笙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不禁一笑：“小六月没错，是姨妈答错了。”

“是生来就认识了吗？”

“嗯……不是。”盛诚也说，“六月一见到姨妈，就开心的不得了，就好像在哪里见过姨妈一样。”

“嗯。”林笙了一鼻说，“听小六月的，我改正。”

“姨妈，喜是要说来的。”盛诚也拍拍自己脯说，“我就对悦悦说过，悦悦也特别喜我呢。”

半晌，林笙才笑着说了一个好字。

很多人说，十八九岁的少年像一匹狼，一遇到猎就不得生吃猛吞，可是许问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