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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失笑，：“你怎会挂心他？”当初袁熙与曹丕那一架，可是尽人皆知。

曹昂慢了半拍，：“陛是想要整顿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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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袁熙这一走，没了敌手，曹丕反倒不习惯了？”刘协眯了眯睛，：“这次吴地行事，朕要用曹丕，脩以为如何？”

刘协摇，：“只分田这事儿，就要闹个天翻地覆了。”既然是闲聊，便又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便把冯玉买伏寿绸缎之事讲了，又：“朕知江东公主的心，只是她这法是治标不治本。整个大汉每年能消耗的锦缎是有大概数目的，这几年是逐年减少的。她这里产的锦缎多了，别卖的锦缎必然就要减少，最后总之还是会有织女没了事儿。所以她这心是好的，只是路不通。还是要打开新商路，要么……”他放飞神思，“就要努力造就一个更好的天，届时人人都穿得起绫罗绸缎，自然销路开阔了。”

, 当真不少, 都是备了厚礼重金, 只求一见, “当初因为拒见, 也得罪了不少人。”后来皇帝要收拾安豪族, 曹昂自己留在安，被构陷狱，其中未必没有那些被得罪的人力, 曹昂此时只淡淡一句带过, 又：“名声传去之后，就容易些了。等到后来，众人都知臣的脾气了，也就不犯这个忌讳了。”

他说得简单，刘协却知当初定然是极不容易的。有是三人成虎, 众铄金。等闲人不敢犯众怒，不敢逆着主意见。若是在最初小人的攻讦之，他这个皇帝疏远了曹昂，那曹昂就得不偿失，甚至有可能因此丧命了。

“不知袁二公现到了何。”曹昂叹。

他已经与曹昂、冯玉等近臣议定，要散布圣驾离开的消息，勾吴地残余的豪大族势力反扑，引蛇之后，斩草除。这个行动里面，军事能力其实是次要的，最要的是忠诚度与社会组织能力。要求忠诚度是因为事涉机密；而要求社会组织能力，是因为这样的战斗，在村落与田地之间发生，比起考校军事能力来，更像是乡间的械斗，谁能最大限度发挥民心的作用，谁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刘协玩笑：“就这么信任朕吗？”相信他不会起疑心，不会因为旁人的毁谤而疏远。

刘协明白过来，笑：“是你的了。想来你当初不过是——当如此行事，便如此行事的。不曾瞻前顾后想过这许多。”

曹昂前还在仔细听着，听到最后，微微一愣，顺着皇帝的思路畅想，不禁叹：“那该是一个怎样的世上呢？”

刘协想到现代的社会，轻声：“大约是一个……虽然遥远，但终有一日可以到达的烟火人间吧。”

“嗯？”曹昂有些迷茫。

曹昂垂眸一笑，：“家弟如今也明白过来了，知晓当初是他鲁莽了。就是家弟昨日问我袁二公之事，我这会儿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