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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见这猫儿乖巧，给刘清翻过来肚朝天也并不挣扎，便又试探伸手，极轻得往它肚上抚去。

刘协从前对猫的印象，就是黑暗中恻恻的两只绿珠，此时见这猫儿在刘清怀中乖巧可，倒也觉得有趣，试探着伸手去，在那猫儿颈上抚了一抚。

那猫儿嗲嗲叫起来，要藏起肚来。

“哪里都是藏着的？”刘清笑：“那是你没养过猫的缘故，养过之后你就懂了，猫兴不兴，也很明显的。”她把托着小猫的胳膊往前一递，“你摸一摸，这猫儿得很。”

甄氏读书，倒是能与蔡先生说得来话。”

刘清：“既给了甄氏，这就是她的猫儿了。我如今只养孩还没空呢，哪儿还能养这些宝贝？”于是把那猫儿往地上一放，就见那猫儿一烟似得跑了去。

“朕不是怕。”刘协清了清嗓，警惕得看着在刘清怀中打呵欠的小白猫，慢吞吞：“就是猫不像狗，绪都是藏着的……”

谁知这猫儿果然珍重自己白的小肚，一见刘协伸手向腹中来，立时圆睁了琥珀的睛，前爪来拦，抱住了刘协的手腕。

“我从前在姑母府中就养过一只猫，可惜后来不见了。从前董意不是也一直想养猫吗？到死也没能养成。我想起来，就命人挑了一只乖顺的幼猫给甄氏。她心里兴了，脸上也就兴。我见着了也兴。岂不是皆大喜？”刘清瞥了一皇帝，忽然一笑，：“原来皇帝怕猫。”

这小白猫好儿，懒洋洋在刘清怀中，并不介意皇帝的靠近与抚摸。

“皇怎么想到要送猫？”刘协坐得远了些，怕那猫儿忽然挠人或是咬人。

刘协一笑，活了三辈，倒是第一次摸一只猫儿，便：“皇这猫儿养得好。”

刘协望着那猫儿远去的方向，微微有些愣神。在他刚回来那一夜，于乐见到甄宓第一的时候，的确有些晃神，因甄宓与故人太过想象的面容。但方才听了刘清的一席话，刘协已是清醒过来，容貌再像，这个甄宓没有从前故人与他一同的经历记忆，也只能是另一个人。这一想通了，便不会因之而迷惑了。但是他也发自心希望，这位与故人容貌相似的女，能在这个时代，过上更加幸福满的生活。这也正是他为皇帝，一直在为天万民所努力的方向。

刘清笑：“你试一试它的肚——轻轻摸，极了！”她把那猫儿翻过来，“一定要轻，猫儿不许人摸肚的，要生气的——不过这猫生气了也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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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的指尖已经到了猫儿肚，果然极，绒又细，难怪西方说一个人的心，要说比小猫的肚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