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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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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维持着一个帝姬应有的公正镇定,可还是没忍住,酸涩了鼻:“晏先生得太净了,殊不知没有证据,便是最好的证据。”

晏行收回手,沉思片刻,:“在想不明白,这有何不对?”

行刑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开屏的折扇打着旋落过晏行的指节,摔落在地。

只瞬间的松动,晏行很快重新整理好了神,迎着明晃晃的刀刃向前,将纪初桃要的那本书双手呈上。

纪初桃没有接晏行递过来的书,只轻哑:“一开始只是好奇,以你的才学能力为何不去科考功名,而要屈居公主府侍臣。后来刘俭死了,本彻查府中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藏有隐秘之,唯有晏先生的房间净净,什么也没有。”

半晌,他转过,看到了微红着睛站在殿门的纪初桃,以及成群涌来的侍卫。

纪初桃就寝前偶尔会翻看几页,故而这书一向是搁在榻边。晏行了寝殿,轻而易举便在纪初桃榻边案几上找到了那本词义。

迈上石阶的一瞬,他嘴角的弧度渐渐落了来,化作一片沉重的寂静。

后来,她见到了祁炎命人送来的折扇和卷宗。

晏行挂着得的笑,拱手应允。

纪初桃宁愿他是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也好过此番生死置之度外的洒脱。这样的淡然和无奈,令她想恨却恨不起来,闷得慌。

府中初见,廊转扇,上元节灯会夜游……昔日历历在目,纪初桃的声音有些许发涩。

晏行负手而立,握着扇的指节微微发白。

“练字是修的好法,本心中激愤难平时,亦会练字来平息。”

纪初桃颔首:“自陆相被罢黜抄家,男-丁放,女眷充营,门生四散寥落,已经鲜少有人记得这了。”

纪初桃只说让她去房中取书,却并未说书在哪间房的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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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太畅熟悉了,明显是来过多次,对纪初桃的寝房布局了如指掌。晏行闭目,隔牵连受杖刑的哀嚎扰了他的心境,纪初桃一诈,他便了破绽。

致的玉坠吧嗒一声,裂成了几

“不过是觉得好看,便练来玩玩。”晏行弯腰拾起扇,抬首时照旧是那副温清朗的笑颜,“殿也认得飞燕?”

纪初桃面上划过一抹哀伤,不知是为那摔坏的扇,还是为别的什么。

他一袭白袍若雪,温声问:“殿是何时怀疑我的呢?”

纪初桃却不再继续说去,只将靠在秋千绳上,轻轻:“本说累了,要歇会儿。劳烦晏先生去本房中,将那本《秋词义》拿来。”

卷宗上写得明白:成德二年,大公主纪妧辅佐幼主临朝听政,以陆老为首的顽固派极力反对,朝堂局势剑弩张。外忧患,民心惶惶之际,刘俭污蔑陆相结党谋反之罪,大公主顺势以雷霆手段将陆府抄家株连,遏止朝怨……

-,钱财,腹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贪婪和喜好,只要活在这世上,就会有生活过的痕迹。可晏先生太净了,没有喜好,没有过往,就好像在刻意抹消自己的痕迹。”

大势已去,晏行依旧笑得清朗,谦谦儒士风华,无一丝暗狼狈。

而晏行就是陆老的门生,更是坐实了纪初桃的猜想。

然而拿起那本书的时候,晏行心中闪过一个念,僵在原地。

风穿廊而过,树影婆娑。纪初桃望向晏行,柔而清晰地问:“晏先生私练的,可是陆老的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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