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3)

天南星说：“是啊，你既然听过四哥，难就没有听过我大师吗？她很有名的！当年中州十二城，不论大小门派，只要听见金铃响，就知是‘北迦蛮’到了。”

他心：其他神祇替人办事，都要收受贡品，可祂从不理人，那祂平时吃什么、喝什么呢？我遇见祂的时候，祂待在里，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祂平常就这样过吗？如果是这样，那日也太无趣了。

洛胥筷尖挑送,夹住了一块鱼。那鱼鲜,在祂堪称的温柔的动作里翻了个面,最终落了中。祂没有回答,只是这细嚼慢咽的样，反而有另一危险。

第53章 尽豪饮没醉也醉了。

江濯笑说：“是啊，又要叫什么好呢？”

他说的规矩，大约是在说洛胥经常不许他看。这本没什么，可他坏的是，没有人的时候，他叫“洛胥”，又叫“太清”，如今坐在这里，倒很正经，只喊祂“洛兄”，仿佛两个人清清白白，从没亲过、没碰过一样。

安：“原来她姓北！”

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原本叫仙师，就是图个喜庆客气，可安这么一问，他就算再笨，也能猜来了。许是这个缘故，他对他们这桌格外，又是上酒又是倒茶，好不周到。

江濯好几日没喝酒了，菜吃了一会儿，就开始喝酒。他酒量好，喝了跟没喝似的，坐在洛胥边上，看洛胥握筷，又看洛胥吃东西。

天南星说：“那倒没有，因为我和大师上山前就有名字了，只有四哥，被师父捡到的时候还是个小傻呢。”

堂的灯烛明亮,他瞳仁清,笼着一层薄光,如同粼粼天覆着晨雾。因为笑,望着人的时候似有醉意,又因为在旁,所以格外晃。

天南星如捣蒜：“有是有的，以前不是都以四座承天脉系为尊吗？所以不止有‘南什么’，还有‘西什么’、‘东什么’呢！可惜后来东、南两座山塌了，‘东南西北’从此缺了两位，到我们这一代，就只有‘北迦蛮’和‘西宁洵’了。”

偏偏安还要说：“我觉得意到了，叫什么都行。不过说起称呼,我很早就想问了，时意君座只有三个弟,为何大伙儿都要称江兄为江四公呢？照顺序,不是该叫江二公吗？”

他看似玩笑，说的却是实话。大约是生来就被丢掉了，所以从有记忆起，他就是一个人。在没有遇见时意君前，别人喊他阿猫，他就是阿猫，别人喊他阿狗，他就是阿狗。

安喃喃：“你们这位大师，实乃一位奇女。”

天南星：“这得问大师。”

江濯慢慢了角的酒，笑着：“讲，我上山前也是有名字的，不过是阿猫阿狗这罢了。”

江濯酒杯一倒，好像成了筷尖的鱼，顿时忆起一些没有人时的狼狈。

洛胥递帕给他：“哦？那么还有个‘南什么’与她并称吗？”

桌就这么大,安又是个没心的：“什么机会？洛兄不可以叫吗？可是不叫洛兄的话，又要叫什么好呢？”

江濯饮了酒，比平时更没正形，把空杯夹在指间，像是在掂量轻重：“好看，现在给我多看一会儿，总不算坏了规矩，是不是，洛兄？”

天南星两碗饭见了底,心满意足,把筷一放：“你们都知，我家大师常跟人打架，以前在雷骨门，他们弟有好几十个,数也数不清。大师不想落了风，就说我家也有十来个弟，非要把四哥喊‘江四’，久而久之，大伙儿就真的都把四哥当作江四公了。”

安好羞愧：“是我误会了，原来这个北是北鹭山的北。我起初还以为，你们三个都姓江。”

江濯一酒差来：“什么姓北！她就叫迦蛮！”

冷不丁的，洛胥说：“好看吗？”

要命。他心想：这酒怎么会是这个滋味？是我喝得太慢,还是心里太？

洛胥拿着筷的手很稳：“那你可要抓住机会。”

安说：“啊？怎么又是这位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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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传说天命司封印了祂，那祂本住在神埋之地吗？可是那里终年大雪，更没有意思。从前世上有古神，识乐理通人话，如今古神都消散了，就剩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