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3/4)

端来“合杯酒”“孙饺”“寿面”等供于“新婚夫妇”照片或牌位之前。

死者为大。所以最后所有家人都要给“新婚夫妇”磕行礼，辈也不例外。

这些仪式结束之后还没有完。“生则同床，死则同。”等到预定的某个黄吉日且宜破土安葬的好日，女方就可以起灵了。

不但日要算好，当天的起灵时辰也得算好。

时辰一到，众人将棺材起之后，上朝空的墓坑里泼一桶清，扔去两个苹果。与此同时，早预备好的人对着棺材撒红纸钱。

此时，男方也没有闲着。男方家人在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在“新郎”的坟侧挖一个，“新郎”棺材的侧面。等“新娘”的灵柩来了，挨着“新郎”埋。

男女双方的父母等家属在旁一边哭一边“大喜”。此后，男女两方便当亲家来往了。

83.

老太太和董晓峰的母亲都知，登科家的人一直以来小里小气，既不可能愿意钱给一个死去的人办事，更不可能心平气和地遵照亲的条条规规。

要想亲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全由董晓峰家包办来。可是他们怎么会心甘愿在死者的亲属还在却撒手不的况包办所有的事呢？

老太太心里清楚，换作是自己，也不会甘心。

刚离开董晓峰家，一群小孩从老太太边跑过，一边跑一边喊：“阉猪匠，敲锣，阉你家公，阉你家婆，阉个猪儿喂不活……”

老太太朝前一看，原来对面来了一个阉割匠。阉割匠姓陈，人们都叫他陈割匠，他住的地方离这里不是太远。用董晓峰挖苦的话来说，周围十多公里的雄动都怕见到他。因为他有一手阉割的好功夫。

用陈匠人自己的话来说：“所有公的动都是躁动的，躁动就会影响。为什么躁动？因为望太。公躁动厉害了，就不，净去给母踩了。其实村里有一两只公就能让所有母，其他公不就是亏，不如割掉它的望，让它安安分分。公猪躁动厉害了，不但不，还坏栏。一个木栅栏经常修，常修常坏。为什么？那发的公猪一会儿踢一会儿啃，能不坏吗？还不如割掉它的望，让它安安分分，猪栏也少修儿。”

他说的也多是人们心里想的。正是因为这些，才会产生阉割匠这职业。

陈割匠见了老太太，打趣：“您老人家吃饭了没有啊？我经过您家门的时候，看见两三只雄争着抢着要给一只母踩呢，最后没踩成，几只雄互相斗了起来，啄掉了好多。要不我帮您给它们去掉？”“踩”是这里的方言，意思是公踩在母上，然后母才有生来。他说的“去掉”自然就是阉掉的意思。

老太太想了想，那几只公最近好像没怎么，谷糠算是白喂了，不如听陈割匠的，让它们少了望，安心。于是，她招手：“好吧，麻烦你到我屋里去一趟。”

陈割匠乐滋滋地跟了上来，：“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