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聂清羽）(3/7)

聂清羽想起记忆里温的画面，心中被宁静祥和充盈，忽然，她不经意瞥见一盏似曾相识的荷灯，定目一看，不觉怔住。那盏灯与她的有八/九分像，让她一时有些神。

她找到摊主：“老丈，请问那盏荷灯怎么卖？”

“那是奖品。”摊主招揽，“姑娘若喜，猜对这些灯谜，我便分文不取赠送于你。”

聂清羽颇为失望，略作踌躇，还是选择了放弃。

她不擅此，当着未婚夫的面，如果失败，未免太丢人。

颜玖竹随她沿街行走。他依旧牵着她的手腕，却是遵循她的方向，只在路人挤来时稍稍拉她一把，以免她被碰撞。

不多时，经过聂清羽熟悉的一家糕铺，她提议：“颜公，我们在这歇歇吧，我请你吃我最喜的心。”

怕他拒绝，已不容置疑地走上前，站在井然有序的队伍中。

“那好，我去别一趟，很快就回来。”颜玖竹说罢，转离开。

聂清羽买好心，四张望，不见他的影，只当他办事未归，便站在角落里安静等候。

她将纸袋抱在怀中，尽量避免被寒冷侵袭，突然，一盏致的荷灯猝不及防地映帘。

聂清羽一怔，视线沿着往上，掠过修的指节、净的衣袖，最终望颜玖竹清澈的睛。

他笑：“无功不受禄，为了谢聂小的心，这个就当我的回礼。”

聂清羽欣喜地接过，由衷夸赞：“我有不识泰山，没想到公才是猜灯谜的行家里手。”

颜玖竹笑了笑：“我无墨，怎能破解那些弯弯绕绕的谜题，只是用了其他手段……放心，没有坑蒙拐骗，也没有偷盗抢劫，是摊主同意给我。”

聂清羽扑哧一笑，将心分给他。

用罢糕，聂清羽迟疑了一，在颜玖竹重新牵起她的手腕之前，伸手勾住了他的臂弯。

她心如擂，唯恐他会挣开，但他只是顿了顿，便任由她维持这个姿势，继续往前走。

聂清羽如释重负，嘴角不由扬起。

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她未曾与其他异如此亲近，即使是父亲，在母亲去世之后，她也鲜少再扑他怀中对他撒了。

沿街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吃过乎乎的心，提着心上人赠予的灯，依偎在他旁，她只觉由而外皆是意。尘封已久的记忆本已泛黄褪，如今却蓦然变得鲜活起来。

她终于找回那些遗失的快乐，不知母亲在天上有没有看到。

或许是气氛使然，她逐渐忘记了最初的拘谨，与颜玖竹谈笑风生，甚至“得寸尺”地挑选了一对胜，请他为自己上。

颜玖竹与妹妹一同大，对这些女装饰并不陌生，妹妹每次让他帮忙挑选或佩时，都是名正言顺、理所应当，不像前的少女，神中盈满小心翼翼、一即碎的期待。

可她是他的未婚妻，将来要与他相携一生的人，他待她好些，本就是分的责任。

他一时无言，不知该如何告诉她这件事，索以行动替代，仔细地将胜簪在她如云的鬓发。

距离拉近，聂清羽闻到他衣襟上混合着皂角的清淡熏香，恍然间，就像被他圈在怀中一般。

她屏息凝神，只希望光能够在此刻久停驻。

“好了。”颜玖竹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聂清羽收敛心绪，正要谢，抬却望见天边绽开的烟。

人群顿时愈发喧闹，纷纷想走近些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