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节(5/5)

帅，然后便是在世殿的授意以及清凉山的暗中支持，江南一介寒士的陈锡亮骤掌大权，在盐铁改制一事上虽然阻力极大，导致陈锡亮跌跌撞撞，无疾而终，只是某些人还来不及拍手称快，随后陈锡亮便开始着手设置关十四实权校尉，刚刚世袭罔替北凉王的徐凤年对此尤为果决，燕文鸾在拜见过徐凤年后当初保持了沉默，也使得这场涉及半座北凉的兵权改制，推得一路顺畅无阻。

对于北凉铁骑步步为营的权力更迭，已经失去首辅张鹿的离朝廷本束手无策，既没能等到预想中的坐山观虎斗，最终也没能横一脚。

但是归结底，北凉边军的变化，都源于李义山生前的一句话，仅以我徐家三十万兵对阵北莽南朝边军，足矣，可若是面对举国南侵的草原骑军，自是力有未逮，结局不以北凉铁骑甲天而改，故而我北凉边军需要一批新人造就一番新气象。

如果说徐凤年在徐北枳和陈锡亮两位年轻谋士之间，就私心而言，可能会偏向徐北枳，那么在李义山心中，他生前对于陈锡亮的期望，隐约要徐北枳一筹。

如今的徐陈两人，陈锡亮在北凉边军尤其是民青壮和州骑军之中，声望之，毫不逊刺史杨光斗和州将军寇江淮，与郁鸾刀曹嵬等年轻武将更是关系莫逆。而兼任北凉转运使和副节度使的徐北枳在关官场，堪称如日中天，担任陵州刺史期间，与陵州将军韩崂山和境实权校尉黄小快之，亦是关系厚。

等到重返边军便手握大权的徐家老卒陆大远，率领百余骑现在城外，原本双手在冰凉箭垛上的老帅侧过，没有称呼年轻人一声王爷，只是握住徐凤年的一只手，百集的老人轻声：“辛苦了。”

徐凤年反过来握住老人的手，“辛苦有一些，但不苦。”

满脸慈祥和蔼的老人笑问：“那我可就放心了？”

徐凤年微笑：“老将军尽放心便是！”

……

老人的城没有让徐凤年送，就是一辆简陋车，扈从是跟随老帅一同离开左骑军的四五骑老卒，生死相依，战场上，皆是如此。

车城后，一骑早早停城外，看不顺这一骑的年迈夫原本不想停，但是何仲忽似乎早有预料，掀起帘，让夫稍等片刻。

右骑军副帅李彦超翻后，望着动作略显艰难的车老人，也未刻意前去搀扶示好。

何仲忽走到李彦超边，伸手轻轻拍了一战背脊，笑：“不愧是纤离牧场独有的北凉大，脚力虽然稍逊天井牧场的甲等战，却最宜凿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