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4)

十恶不赦。

对于林治来说，他要摆脱上的谋财害命的罪行，那就只有将当初的事实全说来。可这就落了不孝罪名之中，更何况在三年前的谋划中，他自己未必净。

走投无路，但并不是彻底的死局。

所以，当黄石匆匆过来，告知林瑜，林治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还有大哥一家时，他并无惊讶之。

“他倒是得了手。”黄石叹，那边府里有他买通的人，见势不对逃来后正好叫他给逮住。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五一十地全都说了来。

“没什么好不去的。”林瑜面上平静无波，并没有什么隐忍了三年的大仇得报的快。他拂衣起，，“怪只怪，林松将自己和林滂摘得太净。”可谁又是傻呢，林瑜淡淡的想，况且就算林治蠢得发现不了林松的打算，他也会让人提醒的。

现在看来，他倒是低估了林治的狠辣。如今人死万事空，他后续针对林滂的一些布置，怕是也用不上了。

黄石不敢抬看自家大爷的脸，心里清楚，这里必然另有缘故。今夜，他得到的任务是看着那府里的人，不叫他们走脱。没想到，那林治倒是脆，杀红了不说，还一把火了自己家。黄石想了想，要是换了自己在这样的境况之，必定也要起一把火，后才好趁脱，挣一条命来。

真不愧是一家人，老的狠小的毒。只不过，老的风烛残年，再拼不过正值壮年的小儿。只不过，他这些天一直盯着那一家。哪里不知，林治这个人斗走狗、钱喝酒最行，脑却不好使。哪来的本事想得这样的法来，那么，给林治谋划策的，是哪一个？

走到外书房的廊，林瑜看着不远亮了夜的火焰，叹：“真是丽的火光。”顿了顿，又问陪在边的黄石，“边上的人家可有伤亡？”

他哪里不知黄石心里的疑问，只是没必要解答罢了。毕竟，只有来自林松边人的消息，才会让林治相信他父亲是正要拿他去罪。而有些人的复仇，并不见得会放过他自己。

“回大爷，并没有。”黄石这段时间一直在那边林宅盯着，在发现那家走时，就叫了个机灵的小挨家挨地敲门去。许是发现的早，火势并没有从那府中蔓延来，便是里面的仆役大多还好好的。不只是哪来的信心，但是他总觉得自家大爷并不希望牵连太多无辜的人。既然任务都在掌握中，那些仆役并林氏族人虽然可恶，但也罪不至死，不过两嗓的事。

果然，见他这么回了，自家大爷虽淡淡的未说什么，但是黄石知他的心不坏。

“大爷。”白术踏雪而来，后是一溜烟搬着小几小凳，茶炉炭火的婆。她目不斜视地指挥着婆将东西摆好，自己亲跪坐来开始煮茶。

黄石见里女眷来，虽是见过几面的家白术，但是仍旧低垂目以示尊重。

接了茶，林瑜捧在手里并不喝，问：“那里还有人看着？”

“辰和丑盯着，必不叫林治走脱。”黄石双手接过白术递与他的茶杯，仍旧垂着答。地支里只有辰龙因着避讳，将龙字隐了，平日里只唤一声辰。